24 雪声(4/5)

钟攸倒还真对他抬了抬袖,温声道:“好说好说。就冲这等皮相,叫先生养一辈子也成。”

“原来是要我以色侍人。”时御笑了笑,“只恐难存长久。”说着抬手点了点钟攸后颈,那上边隐约露着点印记,他道:“我这般粗手粗脚,总失了轻重。唯恐累了人,丢了宠。”

钟攸躲了躲,道:“冷。”又道:“左右就这么一个,丢不得。”

时御捉了他手腕,带着走。走了几步,就察觉钟攸抽了腕,握上了手。

两人并肩一伞下,前路曲折没尽梅树角,四下只闻雪落。天苍白茫,黛山雪磅,仿佛只剩对方。相握的手在走动间渐渐暖起来,时御问。

“书阁要提字吗?”

钟攸望过去,只看见茫茫白影,他道:“我倒觉得‘书’字已颇具寄予,本就是山野小院,再压字便越了这山野趣味。就叫书阁吧。”脚下踩了几个印,他可惜道:“我猜来年也填不满。”又鼓了鼓颊,侧过去对时御低声道:“我在江塘与京都各藏了千万本,若非胆子小,只怕这一个书阁也收不下。”

“先生。”时御凑回去,咬耳道:“你如今跨出门是两个人,还怂什么?”

钟攸咋舌,“不才是读书人,当然要怂着些。不过来春馆里若方便,我就去求大哥帮我带一带。”

时御握紧了手,“求大哥做什么。”他道:“我去就可以。”

“你得在院里读书。”

“不缺这几天课。”又道:“我归家了你可以再教。”

“另起小灶可得算银子。虽说咱们交情好,但亲兄弟都要明算账。你给多少银子?”

“给,全给。”时御垂眸暗示意味道:“其他的也给。”

钟攸指尖撩过他虎口,道:“我与你说钱,你却与我说。”这话一滞,先生轻咳一声,道:“正经人不这么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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