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2)

“他来陪我。”谢小冰咬着辣条挑选项目,头也不抬地说:“说了不用,非要跟着来。”

严斯韫淡淡扫了眼秦毓:“挺巧。两次都能遇见。”而后看向魏骁:“你还有玩极限运动的爱好?”

“以前单独玩,没让人知道。后来只有秦毓知道,就带着一块儿玩了。”魏骁想起好笑的事儿,就同严斯韫说:“别看秦毓兴致勃勃的样子,他以前恐高。”

严斯韫眼神一动,食指微不可察地抖了抖:“是为你克服恐高?”

魏骁但笑不语,默认了。

谢小冰听他们谈话内容,恍然大悟:“怪不得禾苗有段时间老跟我后面玩跳伞,明明吓得腿抖还非要跟来,第一次跳还抱着教练哇哇大叫。”

严斯韫心中一动,当即看向秦毓,后者在对上他的视线仅一秒便若无其事地移开,耸肩说:“没办法,谁让我爱的那个人住在云端,非得过五关斩六将才能拿下。”

那人是谁?

没有明说,似乎意有所指。

在场有两人默认了名分。

秦毓不看严斯韫,也不看魏骁,声音柔和,饱含情谊:“你还不知道我是恋爱脑吗?不撞南墙不回头。”

实际比这还死心眼,别人撞得头破血流至少懂及时止损,他偏要燃尽自己撞破南墙走到钟情之人的身边。

心有二意的魏骁既有动容,又觉棘手。

严斯韫的目光不由投向秦毓的手臂,那儿应该还有一个不太好看的纹身,他想到秦毓为抹去他肩背丑陋的疤痕而苦练纹身技术,又想到后来毫不犹豫洗掉纹身的自己,此刻忽然觉得后背隐隐作痛。

是清醒地被秦毓纹身时的痛,也是清醒着洗掉秦毓给予他的纹身时的痛。

谢小冰瞥见严斯韫左手食指时不时抖动一下,那代表严斯韫此刻心情很不平静。

熟知严斯韫每一个小动作的谢小冰有些诧异,他想起什么人或什么事才心情起伏不定?除了自己还能有谁影响到严斯韫的情绪?

一行四人,心思各异者有三,反倒漩涡中心的秦毓好整以暇地看项目安排,将要玩的,统统划出来。

魏骁没说错,他以前的确恐高,后来克服了,还沉迷于生死一线的快感。

“搞定!”秦毓冲魏骁说:“我们先玩跳伞,第二天去滑翔,飞过山麓和长江,第三天去打猎,顺便玩室内滑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