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2)
可他不确定,纪慎语的手艺有这么好?
丁汉白一阵风似的卷进小院,院里三两棵树之间牵着细绳,纪慎语正在树下晾衣服,遥遥对上一眼,纪慎语疑似……翻了个白眼儿。
也对,他早上那番话伤人,如果纪慎语真是妙手如斯,那生气很正常。
丁汉白游手好闲地过去,拿起一条裤子拧巴拧巴,展开一搭把绳子压得乱晃,问:“小姨那儿的南红小像是你雕的?”端着漫不经心的口气,瞥人的余光却锃亮。
纪慎语把一条枕套夹在绳上:“是我雕的。”
就这样承认了,等于同时承认富贵竹那次装蒜,还等于表明以后彻底踹掉草包这个外罩。他被丁汉白那通吵闹刺激得不轻,以后其他师哥会不会防他另说,他就轻轻地跟丁汉白叫板了。
也许是他刚到时不在意丁汉白的看法,时至今日发生了颠倒。
丁汉白和纪慎语都没再说话,无言地在树下走动晾衣服,认的人那样坦白地认了,问的人那样大方地接了,衣裤挂满摇晃,像他们手掌上摇摇欲坠的水滴。
丁汉白透过白衫看纪慎语的脸,眼里浮出他的芙蓉石。浮影略去,纪慎语的脸变得清晰,让人思考这是不是就叫芙蓉面。
丁汉白咬牙,猝不及防地被自己透顶一酸。
作者有话要说:正常人如师哥,酸完觉得:好看关我屁事儿。如果是颜控:哇,爱了,搞他。(没有在影射谁)
第7章不跟人顶嘴能死了!
纪慎语没想到会有同学约他出去玩儿,早早出门,揣着从扬州带来的一点私房钱,做好了请客的准备。其实他在扬州也有一些同学好友,不过师父走了,师母撵他,安身都成问题,就顾不上叹惜友情被断送了。
他和三五同学跑了大半天,人家带着他,看电影,去大学里面瞎逛,在不熟的街道上哄闹追逐……中午下馆子,他也不说话,光听别人讲班里或年级的琐事,听得高兴便跟着傻笑,最后大家管他借作业抄,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从饭店出来投进烈烈日光里,众人寻思接下来做点什么,班长打个哈欠,招呼大家去他家打扑克,纪慎语不喜欢打扑克,问:“要不咱们去博物馆吧?”
大家伙都笑他有病,还说他土,他只好噤声不再发表意见。可他真挺想去的,这座城市那么老大,又那么多名胜古迹和名人故居,可他最想去的就是博物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