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九章（1/2）

09

两人最后在steam上打了几把绝地求生。

中途唐江白回来，孟乔问他要不要加入。唐江白面色疲惫，说不用，然后去浴室洗澡。

“你舍友回来了？”周颢问。

孟乔：“嗯嗯，他说不用管他，我们随便。”

“好。”

今晚周颢可以说是大炫特炫了一番，孟乔基本上就跟着他，给男神做后背，蹭男神给的顶配武器，吃了三次鸡。

他特别喜欢周颢对他说“躲好”的语气，特别有霸总感，而且声调很苏。

周颢如果说情话，一定很动听。

可惜他听不到。孟乔遗憾地想。

然后周颢那边的人也回来，吵吵闹闹的，似乎有人喝醉了酒在耍酒疯。

孟乔听到了喝醉的那个人先是在骂学校垃圾误人子弟，然后就开始喊颢哥颢哥，还说些什么想开一点，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之类的话。

“抱歉，”周颢的声音有点紧，“我这边吵，先关下麦。”

孟乔：“好的好的。”

他打开手机，打开微信的语音通话界面，发现他们对话的时长已经快两个小时了。

最开始他们没有打电话，就靠吃鸡自带的语音对话，直到第二局连上了个女主播，女主播特别爱开麦叫哥哥。

孟乔有幸也被叫了一声哥。

不过女主播很快就发现他装备虽好，却是个射击菜鸟，坐享其成的舔包党，玩枪还不如她，于是态度180度转变，重点黏糊周颢去了。

即使周颢全程没有出声回应过，也不影响她的热情。

孟乔叹为观止。

这一局结束得很快，孟乔死了，周颢自雷。随后周颢就给孟乔拨了个电话过来，说他们单独通讯就好。

周颢很快就回来了，问他还要不要继续打。孟乔是很想继续的，可惜第二天一早就有课，上的是复变函数，那个老师特别爱点人，因为下巴比较宽，因此得了个外号：灭霸。

他遗憾地说：“还是算了吧……等之后有时间。”

“好。”周颢还是很平静，“明天见。”

临挂电话前，他们互道了晚安。

晚安只是个托词。

孟乔洗漱结束，躺在床上，拿出平板开始画画。

他也不知道画什么，只是觉得需要画点东西，维持一下手感。

高中的时候他想过往美术生发展，但是一想到真的要靠画画吃饭，他又很不愿意。而且他觉得他没有那个艺术天分，吃不了艺术的饭。

现在画画就只是他的小爱好了。

他分享欲低下，画了的东西也从来不发表，就放在文件夹里落灰。

等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在画一只手。半拢着，像在握什么东西。

他知道那一定是周颢的手，最近出现频率很高。

真是要死。

孟乔红着脸，点开橡皮功能，想把它擦掉，又有点舍不得，最后把这幅画放进了草稿箱。

他不是第一次画周颢，但大部分时候画的是脸，从来没出现过单独的肢体。

要不然，下次试试画一次全身吧。

把平板收了，他忍不住回想那句吊死在一棵树上是什么意思。

那句话是对周颢说的吗？

是什么意思呢……是感情方面的吗？

如果男神有喜欢的人，那估计很快就能脱单了。

没事没事，脱单了倒是也不妨碍……

想到这里，孟乔的心态竟然不如从前轻松。

不过，男神这不是还没脱单吗？

他的脑子注定不为思考这些而生，没一会儿他就觉得困倦，觉得不如睡觉。

最近和周颢的联系变多，导致他梦见周颢的次数也变多了。

不过这梦有一点奇怪，和他以往的视角不同。

他总感觉他是清醒的，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他梦见自己在从前的老体育馆，杨舒也在。

杨舒看起来很不舒服，脸色苍白，额头上冒着冷汗，在捂肚子。

“好痛，tā • mā • de痛死了……”

“下辈子死也不要再做女的，好痛啊tā • mā • de，怎么提前来了……”

奇怪的是，杨舒没有张嘴，他却能听到杨舒在说话。

随后他感觉到自己走上前去，把手里的药和卫生巾交给杨舒，小声对她说：“能走动吗？我把外套借给你，你围在腰上吧，用不用我扶你去卫生间门口？”

杨舒抬起头，睁大了漂亮的眼睛，诧异地看着他。

随后画面变得模糊，他惊慌地往下掉去，失重感过后，他心脏一紧，醒了过来。

他想摸额头，感觉手都还是软的，抬了好几次才把手放到额头上。

他的脑门果然布了一层汗，细碎的刘海儿都粘在上面，稍微有点痒。

怎么会做这么怪的梦。

他想不通。

还是梦到他和杨舒刚认识的时候，那会儿还在大一上学期，他本来在摸鱼，发现常常摸鱼的地方已经坐了个人，而且看起来很不舒服。

孟乔很熟悉林老师生理期时的模样，大概明白这是什么原因。

他就顺手帮了她一个忙，骑车去商店买了生理期用品和止疼药。

好在回来的时候杨舒还在，看起来是不敢动弹，或是不能动。

杨舒很感激他，请他吃了一顿饭。从这之后，他们就熟稔起来，又因为专业相同，很聊得来，所以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在这之前，孟乔的女性友人并不多。

所以杨舒在他心里的比重，又要更重上一点点。

不过这都是大半年前的事情啦，早就忘记了，怎么会突然在这个时候梦起来？

奇怪，奇怪。

而且梦的结尾也太仓促了，怎么也应该先去梦里吃顿饭啊。

他捂着叽里咕噜的肚子，无奈地爬了起来，准备把昨天晚上买的面包干掉。

洗漱结束后，他和唐江白对上了眼。

“我吵醒你啦？”

“没有，”唐江白抓抓头发，“早就被外面的鸟吵醒了，你怎么起这么早？”

孟乔感慨：“我也想知道，还不到六点半呢。”

说完往邱东床上看了眼：“连老邱都还没起来。”

想到八点就要上课，也没补觉的必要。孟乔打了个哈欠，点开前段时间搁置了没继续看的英剧，用来下饭。

廖磊还在说梦话，哼哼唧唧的，不知道是梦到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