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联盟(1/5)

星舰上的秦昭坐进副驾驶。

程度坐在里面缓了好半会才看向她,“皇储殿下,你这冲动可真过分啊。”

他低着声,捂着脸突然笑了。

笑的泪水滚烫。

“我真是倒八辈子霉碰见您。”

他叹息道。

显然是后悔的,几乎把肠子给悔青,心情更是极度的一言难尽。

“倒霉不可避免。”

秦昭将手臂的绷带拆卸下来,忽略痛觉将它重新绑好。

低眼接过他手里的位置,只微微抵着侧颌。

黑发还搭在她军装的肩头,盖下那金色的长穗,少许的碎发搭在额前,眉骨修长清冷。

缠绕大半绷带的清瘦的腰身在这时却显得格外挺拔,皮革手套遮掩下她匀称指骨。

姿态平淡。

那双眼神色冰凉,冷白的肤色几乎衬得她脸色在火光里难辨神色。

如果换在先前,程度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位皇储殿下内里会是这么个模样。

然而现在现实就摆在它面前了。

“在此之前,您还是先想想我们该怎么逃出这片领域再说吧。”程度自己抹了眼泪,呵了一声也不看她。

这无疑是一场失败的博弈。

失败透顶。

至少他来之前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境。

秦昭话里口口声声对他说的那些都是原先谈过的承诺,而他们原先的承诺也就只是他帮助秦昭澄清那些舆论,然后秦昭在助他脱离帝国。

双方仅仅是个互惠互利的关系而已。

然而就在昨晚秦昭发的那通简讯简直是逼着他不得不这样做。

这他妈可是帝国叛乱!

和这个相比,程家对他的追捕似乎看起来都已经不值一提了,他们两个怕不是要直接登上星际的一级通缉名单!

到时候那可真就是逃难了。

程度越想越难过。

秦昭掀起眼,“你担忧的太多了,皇室眼下还不敢公开我现在的任何情况。”

“再则,现在也已经有足够多的事足够他们操心了。”

冷淡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什么事?”

程度下意识的回过眼看向她。

他一双眼边缘还红着,对上那双苍白冷淡的眼底,却恍若什么没看见。

秦昭收敛起外放情绪。

“关于星网上的,一份大礼。”

她沉下嗓音。

这个足够多的事此时正在上演。

起因是一条定时发送的动态。

秦昭:一切安好,只是伤势暂时间需要休养,短时间内约莫不会出现在人前。

各位勿念。

【殿下没事就好。】

【休养,约莫伤势还是较为重了吧。】

【休养一段时间啊,那希望到时候殿下平安无事吧,这件事最近确实搞得太闹心了。】

【害,帝国要是再搞那些破事,我是真的想吐槽。】

当然,这对于星网网友来说是一切没事就好,而对于议会和皇室——

“她简直嚣张!”

赫曼大帝刚从昏迷中苏醒不久。

就收到了这条通知。

他几乎是极力控制着怒气,神色面无表情。

关于秦昭离开的事情,他在昏迷醒来后就已经第一时间派人去搜寻,但是显然并无太大效果。

毕竟这点并不能惊动民众。

所以基本上是只能任由秦昭离开。

哦,不仅如此。

赫曼大公主还专程为了这件事来找他发泄了一顿愤怒,对于这个亲妹妹赫曼大帝是无可奈何。

这些一桩接着一桩的事就已经让他足够不耐和放心。

此时再来这点无异于是火上浇油。

但偏偏还没法不浇。

“您请息怒。”

通报的侍从立马跪下来,低着头出声道。

“皇储殿下这件事已经是无可挽回,那莱姆长官那些被革职现在——”罗杰坐在主位下,他神色也不算好看,但也只能出声提议,试图挽回些什么。

“皇室知道她走,但这件事能够公开吗?”

赫曼大帝冷眼,就算他眼下再如何的愤怒,还是保持了极端的理性,开口道。

“……当然不能。”

罗杰艰涩道。

所以他们只能被迫接受这个结果,甚至还需要为秦昭铺平道路。

不然还能如何?

所有人都知道秦昭做此事的嚣张。

但是都已经走到如今的局面了,难不成还要再继续接下来爆出帝国皇储废了的消息吗?

那可真够是前功尽弃的。

在座的众人的心口仿佛都堵上一口气,偏偏还梗着喉咙无法咽下。

发堵又苦涩。

……

与此同时,正在关禁闭的文德坐在自己的书房位置上,眉眼里映着的寒光叫他生冷。

怒气沉沉。

已经疲惫的失去力气,这一步步的确都是不得了的算计,逼着他眼下静闭两个月,党翼大半被革职。

眼下那场发布会上爆出来的所有消息都更是叫他寸步难行。

但他也收到了昨晚的消息。

彻夜离开。

不过好在秦昭走了。

她不走或许还要更难做,但她眼下离开——

文德还沉浸在思绪里。

门外就已经有人推门进来。

“殿下,星网那边好像又有了动向。”

文德抬眼,“说。”

“好像是说……皇储殿下在星网的个人账号说自己只是暂时休养,短时间不会再进行露面……殿下!”

他抬头看清眼前的一幕,下意识提高了声调。

“您没事吧?”

文德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

他缓了好一会,却不想回答,只是垂眼看着手心和指缝里里的鲜红血液,咬牙嘲讽道,“秦昭啊秦昭……真有你的。”

就眼下的消息,她人分明已经离开,却还宣布只是暂时休养,这个休养到底要多久。

只能等到她人回来了才能算。

原先的犯错推责的构想一率无法用上,她要是想捅破这层窗户纸更是随意的一句话的事。

在之前就难以握到的实权。

现在被这么一搞。

恐怕更是得不知道何年何月去。

真狠呐。

“殿下,这里好像还有一句话。”

侍从小心翼翼的开口。

文德简单抹了下手上的血液,重新打开那张纸条。

“这份大礼,不知表哥满意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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