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奇怪(1/5)

裴琛自然不会反对,三步一回头地离开公主府。

登上马车之际,她将元辰召来,“公主近日可去了异常的地方?”

“您不说我也要告诉您的,殿下见了裴铭,两人在永安楼说了许久的话,然后将裴铭放走,不过令我们一路跟着。裴铭狡诈,我们的人跟丢了。”元辰耷拉着脑袋,裴铭可真是个厉害的人物,三番两次戏弄她们,可恶至极。

裴琛不解:“她为何放走裴铭?”

“起初我也不解,后来兄弟们说永安楼内铺了一层又一层的火.药,好家伙,那么大的量,永安楼都要炸没了。不放他走,他就要和公主同归于尽,我们也得遭殃,您想想上一回,您都被炸翻了。”元辰心有余悸,摸摸自己脖子上的脑袋,再观一眼驸马,嘀咕一句:“您和您的大侄子是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啊。”

“挺多的。”裴琛叹一句,耳畔浮现那一声裴熙,震惊之余带着几分狠厉。

她都快忘了裴熙是谁,偏偏裴铭来提醒。上一世自己与裴铭数度交手,裴铭熟悉她的枪法,倘若通过对招认出来也不是难事。只这么一来,裴铭若是拥有前一世的记忆,事情愈发棘手。

回到府内,她找到十八战将的名单,迫在眉睫,不知裴铭可提前动手了。

招揽不得,就只能杀了。人数过多,倘若暗杀,会引起恐慌,如何筹谋,还需慢慢来。

夜色深重,裴琛没有困意,躺在床榻上,目光沉沉,白露在床前搭了地铺,晚上准备守夜。

很快,白露就睡着了,裴琛扭头看着她,不觉无奈,主子没睡,婢女就先见周公了。

躺了半夜后依旧睡不着,她在枕畔摸到了青莞给的安神药,直接吃了两颗。

须臾后,酣睡入眠。

一觉醒来,精神倍好,青莞来得颇早,换药后就走了,速度之快,好似有什么急事。

裴琛奇怪,白霜悄悄告密:“厨房采买了几只上好的山鸡,极为滋补,她要去抢鸡呢。”

裴琛笑得不行,笑得伤口隐隐作痛,毒三娘的精力都用在吃鸡上了,倒没见她研究医术,或许她是天生的医者。

回到步军,赵康意一瘸一拐地走来,道昨夜被人偷袭,险些被抹了脖子。裴琛抬眸,神色晦暗,殷切嘱咐道:“许是有贼人惦记你,近日莫要出宫里,在宫里安全些,也无人敢对你动手。近日来,你树敌颇多,低调些也是好事。”

“您说的极是,我嘱咐下面的兄弟们也注意些。”赵康意心里明白,自己进入步军后惹许多人眼红,暗地里行事也在常理中,他与驸马保证道:“您放心,属下绝对不会给你惹事。”

“好,我给你物色了几个姑娘,抽空的时候与你见一见。我知晓你喜欢知书达理的,都是文官家的姑娘。”裴琛笑着安抚道。

赵康意小麦色的面容顿时就红了,憨笑两声说一句驸马费心了,裴琛说道:“我会给你置办一间宅子,聘礼也由我来出,你们尽心办职就成了,若有弟兄们来投靠,你查查底细,稳定的就好,告诉我,我来安排,我只有一个条件,忠心即可。”

“您说的是,您待兄弟们如亲兄弟,谁敢对您不忠,我第一个不放过他。您放心,我们道上的兄弟店只要跟着您,就不会有二心。”赵康意拍着胸脯保证。

裴琛不再言语,令他下去休息,外间吵吵闹闹,走出屋门去看,又见闵棠与元辰两人比试。闵棠是由师父指点,武功招式一板一眼,元辰是东家偷练一点,西家偷学一招,再去跟人死拼,年龄虽小,经验丰富。

两人一比试即见高低,闵棠缺少实战经验,反应略慢于元辰,每每都输给了对方。

打完以后,闵棠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元辰拍拍身上的灰尘,笑容得意极了。

裴琛望着他她们,脑海里多了个念头,可以定期开个比赛,促进下属的奋斗性,她这么一想,立即召来文书一类的下属商议。

午时过半,陛下召见。

每年祭祀的时间要到了,需禁卫军出行守护,三军共同辅助。裴琛到了大殿就见到熟悉的身影,未曾多想就走了过去,同僚拉住她:“你往哪里走,这就是你的位置。”

“我去见公主。”裴琛指着前面的溧阳,手又指着自己:“我们是夫妻。”

同僚笑话她:“这里是大殿,只论君臣,不论夫妻。”

裴琛垂头丧气地在原地停了下来,前方的溧阳自然听到这段对话,唇角抿了抿,微微转身,斜斜地看了一眼少年人。少年人肤白璀璨,脸上挂着不高兴,她很想过来,却被礼法困住。

不知怎地,溧阳想起了太后说的话:不平等的恋爱。

她与裴琛,注定不平等。

转过身子的同时,她不禁在想:如何平等呢?

遐思间,陛下来了,众人拜见,陛下唤起,溧阳打起精神,一侧的三公主悄悄地打了哈欠,她疑惑道:“你昨夜做什么去了?”

“天冷,睡不好。”三公主埋怨天气。

溧阳挑眉:“缺一人抱着?”

三公主立即站直了身子:“没有呢,一人挺好的。对了,那两个人如何?”

“太后看着,挺好的,每日罚抄书呢,也没时间想其他的,静思己过。”溧阳道。

两人窃窃私语,三公主身形朝溧阳靠去,身形已然变了,裴琛望了一眼,在陛下说过话之后,立即言道:“此事归三公主掌管。”

三公主跳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裴琛,悄悄问溧阳:“管什么?”

溧阳也没听:“不知道。”

“你家驸马针对我。”三公主险些跳脚,朝着裴琛横眉,宝座上的陛下说道:“明蕴,你来说说如何办?”

三公主无语望天,这么多年来偷偷说话还是第一回被陛下抓包,该死的裴琛,下殿后与她没完。

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来,一旁的溧阳解围,每年祭祀都是陛下太后亲行,按照旧例即可,并无特殊之处。

陛下却说道:“今年天气寒冷,太后年岁大了,不宜出行。”

“太后身子骨硬朗,又喜热闹,必会欣然前往的。”溧阳垂眸说道。

三公主点头附和,其他人也是一般。毕竟前段时间夺了楼家爵位,太后雷厉风行,丝毫不像病弱的老者。

殿内忽而沉寂下来,女帝沉吟不语,裴琛掀开眼皮去看陛下,言道:“祭祀一事繁琐枯燥,或许太后不愿前往呢。”

祭祀一事看似是很重要,其实先祖庇佑与否都是不存在的,不过出席祭祀大典是昭示皇权的事情,太后懒散,多半是不会想去。为此事争执,不值当。

再者群臣说不去,太后就会不去吗?

太后行事不走寻常路,旁人说不去,或许她就去了。

女帝一顿,不觉看向裴琛,溧阳纹丝不动,直视前方,三公主熬不住,回身去看裴琛,悄悄问道:“她什么意思?”

“她觉得我们的决定不重要,陛下的决定也不重要,重要在于太后自己想不想去。”溧阳说道。

三公主迷惑:“太后哪年想去了?”太后压根就不是勤快的人,大周祭祀并非是祭祀祖先,而是祭祀天地,庄重无趣,太后压根就不想去,每年出席都是一副病歪歪的模样。

但不去又会让人觉得太后病重无法出席祭祀大典,朝堂之上风向大变,因此,还是出席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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