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第 95 章 报仇(4/5)

季朔廷往后看了一眼,瞧见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披着宽大披风,大帽兜罩住整张脸的人,疑问道“这位是”

其实不难猜到是陆书瑾,只是陆书瑾没必要把自己捂得那么严实,这才让季朔廷满腹疑惑。

萧矜转头看她一眼,笑弯了眼睛,“等会儿就知道了。”

说罢,他转身朝贾崔走去,拨开了守在当间的季家暗卫,整个人毫无遮挡地站在贾崔面前,这才与贾崔第一次正式相见。

贾崔浑身是血,抬头打量着萧矜。

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已经有了成年男子的几分轮廓,一身赤红的衣袍颜色如此显眼,衬得少年俊俏的眉眼张扬无比,面上是轻浅的笑意。

这便是声名远扬的大草包,萧家那个空有一副好皮囊,实际上一无是处的纨绔嫡子。

贾崔到了这种时候,还是不肯低人一头,用凶戾的眼睛瞪着他,“你爹和兄长已经死在边疆,你又何必做这些毫无意义的挣扎,还不如现在投诚六殿下,将虎符双手奉上,兴许还能为你萧家留一条活路。”

萧矜笑着点头,竟是赞同,“你说得太对了。”

他从腰间的随行囊中摸出了巴掌大的黄金虎符,已合二为一,是一整个,置在掌中拿给贾崔看,“虎符在这呢,想要吗”

贾崔盯着那做工精致无比的虎符,双目瞬间变得赤红,整个人迅速陷入癫狂状态,像是随时扑上来争夺一样。

但他尚存的一丝理智制止了他的冲动。贾崔咽了咽口水,疯魔一般渴求道“给我”

“你梦还没醒吗”萧矜脸上温和的笑容消失,化作恶劣的嘲讽,反问。

贾崔恼怒道“你耍我”

萧矜道“耍你的人可不是我。”

他稍稍抬手,往旁边一指,“是她。”

贾崔的目光一转,落在旁边的人身上,见她浑身都裹着披风不露面目,嗤笑道“什么人物,这般见不得人”

陆书瑾抬手,将帽兜摘了下来,露出一张姣好的脸来。

她的口脂之前被萧矜舔吃了个干净,出发之前又补了一回,如今在这玉花馆斑斓各色的灯下,更显得殷红,衬得整张脸雪白而精致。

贾崔一下子惊愣住。

陆书瑾笑了笑,眼里全是冰冷的嘲意,“贾将军,还认得我吗”

“你”贾崔看着她,脑子整个卡住,“你是个女人”

“贾将军不是最看不起女子吗先前说女子无用,命比草贱,只有繁衍子嗣之用,从那时起,我便很好奇,不知贾将军在得知你被你最看不起的女子耍得团团转,折损那么多士兵的时,会是什么反应。”

陆书瑾边说着,边解下了身上的披风,她缠着雪纱长裙,黛眉红唇,杏眼浓黑而明亮,即便是站在这一片狼藉之中也像是不染纤尘的明月般。

美丽,干净,像是毫无攻击力的乖顺美人。

她看着贾崔,说道“不过以你那个塞满猪食的脑袋,恐怕压根想不明白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被我蒙骗了吧你也不会知道你的那个同伙究竟是如何带着一般的士兵命丧黄泉。”

“因为贾将军你,实在是一个无知又愚昧,丑陋不堪入目的蠢货。”

陆书瑾红唇微动,用平静的语气缓慢地说出这句话。

她想骂贾崔的这句话,忍了很久。

仿佛几个响亮无比的耳光甩在贾崔的脸上,他赤红的双目几乎瞪得裂开来,用堪称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陆书瑾。

他轻贱女子,从不会让任何女人在他面前造次,在京中时也养了不少外室小妾,不过都是随手赠出的玩意儿,喜欢了就抱去被窝,不喜欢了就给几两银子随意打发,但凡有蹬鼻子上脸的,都直接乱棍打死,管杀不管埋。

何曾有哪个女子敢站在他面前如此辱骂他

他也更接受不了自己被一个女子所蒙骗,不仅折损了一般的士兵,连带着世子也赔了命。

贾崔气得胸口一阵阵泛着疼,几乎要吐血,脖子上的青筋尽现。

他怒吼一声起身,提着刀就朝陆书瑾砍去,恨不能一刀砍了她的头颅解恨。

可谁知他刚爬起来,萧矜就抬拳上前,一把抓住他持刀的手腕。

少年的力气大得惊人,气势也十分凌厉,手腕被握住的瞬间,贾崔感到像是铁拷夹住了手腕,紧接着将他的手臂往前猛地一拽,下一刻膝盖就重重地撞到他的肋骨之处,巨大的痛苦袭来,贾崔在这一个刹那双腿就发软,疼出一身的汗来。

但是还没完,萧矜的招数很连贯,贾崔身子弯曲的同时,他的肘击狠厉地落在贾崔的后脖颈,随后腿窝被巨石砸了一下似的,于是整个人都站不住了,痛楚铺天盖地地袭来,贾崔一边往地上跪,一边呕吐喝尽肚子里的酒水。

萧矜露出嫌弃的表情,一连往后退了好几个大步,连带着拽上了陆书瑾。

喝进去的酒混着果子和下酒菜在贾崔的胃里闷了许久,再被吐出来之后有一股难以形容的臭味,萧矜平日里都是泡在香罐子里的,哪能闻这东西,加之心里也万分嫌恶,当即一刻也呆不下去,赶紧带着陆书瑾离开。

季朔廷还惊讶着一张脸,看着两人出去,他也赶忙跟了出去。

外面风大,萧矜又在给陆书瑾披衣。

季朔廷走过去,奇怪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事竟然瞒着我”

但是很快,他又敛了所有惊讶的情绪,说道“也合该如此,老早我就觉得陆书瑾的模样看起来实在有些阴柔,有时看她当真会产生一种是姑娘的错觉,只是从未想过她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当真敢扮作男子去海舟学府读书。”

陆书瑾忍不住笑了,说道“那是因为我当初来云城的时候手头实在是太过拮据,正好看见海舟学府招收寒门,便试着考了一下。”

萧矜说“我猜也是,你那会儿实在是太穷,我有好几次都担心你会跟城北的乞丐抢饭吃。”

陆书瑾低声,认真地回答“那倒不至于,我虽然穷,但每日三个饼子,还是能吃饱的。”

萧矜想起最初的那段日子,他的确是常常看到陆书瑾抱着个干巴巴的饼子啃,不由泛起一阵阵心疼来,目光一软,指尖往她鼻子上点了点,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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