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 320(第十卷开始) 战果惊人(2/5)

不过话虽如此,听到连公孙瓒都死在了他们的手中,刘虞还是觉得有点恍惚。

已经快过去三年了。

距离他的长子刘和死在公孙瓒和他交锋的乱军之中,已经快过去三年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年的滨海道一战中,要不是张辽的出手救援,他都险些折在那里,这种从死亡边界线上被捞回来的情形,曾经无数次在他的午夜梦回之间出现,让他对于公孙瓒的认知越发朝着实力莫测的方向发展。

现在骤然听闻到他的死讯,刘虞第一反应并不是心中的巨石落下,反而是一种不上不下的迷茫。

公孙瓒不是个庸才,却在乔琰短短几句汇报战功的话中,让他显得像是个庸才。

那他呢?他这个曾经败在公孙瓒手中的人,又应当算是什么呢?

将“恭贺陛下,幽州已定”八个字说得掷地有声的乔琰好像根本就没有发觉他的这种挫败感,她朝着周遭看去,说道:“诸位何必这等神情,那公孙瓒在幽州境内只知以民膏养兵,行穷兵黩武之举,数年间虽有幽州牧之名,却绝无幽州牧之实,充其量也就是幽州地方军罢了。”

“又仰赖于陛下昔年在幽州所施予民众之恩,文远携长安朝廷之名,自居庸关破境而入,城池少有为公孙瓒固守者,反有开城而投,以待王师莅临者。若要取得全盘战局的胜利当真不难。”

这话说来真是简单。

但公孙瓒若真是连边境战线都守不住的人,到底要如何率领他手下的白马义从呢?

乔琰话中或许有真实的部分。

就比如她说的公孙瓒只是用幽州的进项来养兵,分毫也不考虑民众的死活,这话就有极大的概率是真的。

毕竟刘虞当年还在幽州的时候和公孙瓒之前的矛盾便在于此。

但那句开城而投,却大概率是在公孙瓒死后才会发生的事情。

可他们有什么必要在此时揭穿她玩的这一点文字游戏呢?

幽州和益州虽地处偏僻,乔琰却没有必要在她所达成的战果上谎报。

如此一看,他们长安朝廷竟是在两年的厚积之后,在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内,完成了对地盘的翻倍扩增,谁又还能对这位能征善战的大司马提出任何一点微词?

即便……她今日的语气好像并不如往日一般谦逊。

她又朝着刘虞说道:“幽州既下,所剩的也就只有两件事了。”

“其一就是幽州和冀州接壤之地的戍防之事。文远暂时调度过去的人手中,司马仲达在军事谋划上的经验还是少了些,这条战线又涉及数郡,我意在以公达前往涿郡协助,不过既要这般安排,便需有一督军官职。”

光是靠着荀攸那大司马府参军的位置显然是不够的。

若是在乔琰自己亲自领兵的情况下,作为军师无妨,但在下头还有吕布和甘宁这两个刺头的情况下却不行。

刘虞问道:“不知烨舒想为公达求取的位置是?”

“骑都尉吧,那袁本初麾下的沮授沮公与,在这数年间担任的都是这个位置,幽州有变,兵陈边界,冀州那头派出来的人有极大的可能就是他,起码不能让公达在对方的面前吃亏才是。”

“此外——”乔琰顿了顿,又道。“平定益州内乱的有功之人均已得到敕封,幽州战事的也不例外,敢情陛下为诸将论功行赏。”

刘虞本不觉得这论功行赏有什么问题,就连王允也难得觉得,只要乔琰没有在刻意为自己谋求僭越的待遇,从这乐平侯、大司马追讨一个封王的破格,他对她所表现出种种的狐疑,不是不能压制在心中暂时不表现出来。

但当公孙瓒的尸体被送抵长安的时候,这些人都直接傻眼了。

只见乔琰指着公孙瓒的尸体说道:“因围困此人之时白马义从的阻拦,行围剿之举的众人不得不以箭射之,最后留下了这几处箭伤,可惜等到将公孙瓒从乱军中带出之时他已毙命,无从分辨到底是哪一支箭要了他的命。”

王允和淳于嘉等人当即就警觉了起来。

乔琰接着便道:“不如陛下对他们四人都做出一番嘉奖吧,以示其斩杀贼首的功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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