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蝴蝶画 游大少爷,你这是逼婚。(2/3)

游烈低声笑了,偏眸睨着她,一字一句:“特别软,想听你哭出来。”

夏鸢蝶:“………………?”

“????????”

震裂的石化小狐狸目瞪口呆。

鬼知道、

游烈、

这七年、

到底都学了些什么!

-

那天下了飞机,后半段归家的旅程,确实谈得上舟车劳顿。

虽然经过这将近十年的扶贫下乡,山区乡镇的生活水平与经济面貌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地理地势却是无法克服的。

于是距离夏鸢蝶山村的那里,最近的一座机场,也在隔壁市。

游烈带了大行李箱,还有夏鸢蝶那只小一些的,常规路线是从机场打车到火车站,再坐绿皮火车到老家在的地级市内——整个省内都多山,高铁跑不起来,依然只有绿皮火车一个选项。

但这样路上倒三四回,只会更折腾,于是游烈索性从机场直接滴了专车。一路跨市,将两人送到了山区前。

——入山不送。

山路崎岖,不是当地司机实在不敢贸然开进去。

留下的选择,就变成了因为山路而难免外观上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的客车。或者是当地人可雇佣的私家车。

“客车安全些,我们坐客车?”游烈偏过身征询夏鸢蝶的意见。

“我没关系,但是你……会不会太折腾了,适应不了啊?”夏鸢蝶有些不放心,“你坐过客运车吗?”

游大少爷停顿了下。

在洛杉矶那几年,尤其是最开始的时候,自小到大没吃过的苦他都差不多吃遍了。

但客运车,确实没坐过。

夏鸢蝶看游烈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一时心疼又好笑:“那你要做好准备,客运车,尤其是我们这里的,很容易晕车的。”

大约看出了小狐狸那点笑意,游烈轻狭起眸子,抬手捏了下她脸颊:“嘲笑我?”

“没有,既然坐客运,那就别误车,走啦。”

“……”

夏鸢蝶熟门熟路地领着拖了大皮箱的游烈,去到了客车上客点,两人来得巧,刚好有一辆还有五分钟发车。

没让小狐狸沾手,游烈将两只行李箱拎上了车。

在有些狭窄的过道前,大少爷长腿一停,略微挑了下眉。

即便再有心理准备,这没坐过的客运车还是给了他很大的一个“惊喜”。

尤其中间唯一的过道。

连他的行李箱,大概都要竖过来才能推进去。

随便一位前排乘客的腿歪出来点,就能给它卡住了。

而且车里似乎有一种难以掩盖的,有些分明了的汽油味道。

游烈正打量着,小狐狸从他胳膊一边歪出脑袋:“你要是不喜欢,我们还是去坐私家车吧?”

“不用,”游烈很顺手给狐狸脑袋呼噜了两把,“怕他们卖狐狸。”

“——”

夏鸢蝶看在游大少爷即将经受他人生又一道坎的份上,没跟他计较了。

夏鸢蝶转过身去交车费。

游烈扶着行李箱等她,见状微微挑眉:“我的你也付?”

“嗯,你不是来入赘的么。”夏鸢蝶憋着坏逗他。

格外注意他俩的司机大叔惊讶地回头,赶在被发现前,又赶紧把眼神落回去。

耳朵倒是竖起来了。

游烈丝毫不在意,还有点反以为荣,他弯下腰,从后面趴到正在费劲找现金的小狐狸颈窝旁,似笑非笑地蛊着声。

“好啊,谢谢小富婆,一定让你尽兴。”

夏鸢蝶:“——?”

明明她才是狐狸、怎么会永远骚不过一只仙鹤!

……但确实是骚不过。

简直无颜面对司机大叔震撼又感慨的目光,夏鸢蝶飞快地整理好钱,递进旁边的收费箱里。

而只在车前停顿这片刻,客车前半车,不少视线若有若无地往游烈身上落。

也不奇怪,夏鸢蝶都觉着游烈和这辆车格格不入。

谁让大少爷出身矜贵,从小养出来的一身气质清冷卓冽,即便勾着笑,眉眼也自带点懒怠的松弛感,旁人学都学不来。

偏偏他又属于地摊货都能穿出奢牌高定的衣架子身材——不然夏鸢蝶也不会管他叫仙鹤了。

游烈一路向后,走到哪都自带视线追投的效果。

但他显然也习惯了,就牵着夏鸢蝶的手,另只手扶着自己的大行李箱,往前推去。

落座后,两人稍作整理,就发车了。

游烈坐了片刻,黑漆漆的眸子渐渐亮了:“我喜欢这辆车。”

“?”

夏鸢蝶扭头,忍下那个“你是不是脑子晕车晕得坏掉了”的表情。

游烈没说话。

他用实际行动表示的——

完全不同于飞机商务舱之间巨大的扶手箱的阻碍,这种小型客运车,两张并列座椅间,除了一只可以放下也可以抬起的孤零零且短小的扶手杆外,没有任何阻碍。

游烈可以畅通无阻,一抬手臂,就把邻座的小狐狸圈进怀里。

他如果想,他甚至可以直接把她抱到腿上。

自然是想的。

但可惜行动前,被察觉意图的夏鸢蝶仰起头,用略狭起的狐狸眼半是威胁半是警告地盯住了。

不过能抱着小狐狸,游烈已经很满足了:“我们回程也可以一直坐客车吗?要不要干脆买一辆放在家里?”

夏鸢蝶:“……”

事实证明,轻视一件陌生事物,是会付出代价的。

夏鸢蝶原本上车前只是顺口的一提,没想到,游烈似乎就真有点晕车了。

中途,夏鸢蝶侧过身,还见游烈半阖着眼,眉心微皱,不太舒服的模样。

晕车时候一般也不喜欢说话,能睡过去才是相对最舒服的状态,所以夏鸢蝶都不太敢打扰他。

直到她忽然想起什么,拎起身侧的背包,翻了会儿,在里面找到常备的口香糖——

这是她作为口译人员的习惯。

但薄荷味道的,刚好可以压制一下晕车带来的不适感。

夏鸢蝶犹豫了下,转过身:“游烈?”

那人睁开眼。

面色难得有些苍白,但看她的眼神还是带一点很淡的笑色,连胳膊都收紧些,就势低头在她额头蹭了蹭。

夏鸢蝶被蹭得心口都软,她有些无奈:“到山区里就让你这么高兴吗?这时候还笑得出来。”

“跟山区没有关系,”游烈靠抵着她,低阖着眼,声音略带病感的轻哑,“是小蝴蝶长大的地方,我很久以前就想来看看了。可惜错过了,就等了好久好久……一直没再等到。”

“……”

夏鸢蝶一怔,打开口香糖盖子的手都跟着松了下。

等回神,她轻叹声:“张嘴。”

“嗯?”

困意和昏沉使得游烈有些睁不开眼,但还是听狐狸话地张开了。

夏鸢蝶拿湿巾擦过的手里倒上了一块半方球形的蓝色口香糖,被她拿指尖拈起来,送到游烈张开的薄唇间。

那人顺从的,一点反抗都没有。

夏鸢蝶忍不住弯下眼角:“你也不怕我给你喂毒药——”

话尾说完。

游烈忽然合唇,吮住了她将要离开的指尖。

夏鸢蝶蓦地一滞,慌忙要抽手,声音压得怕被人发现的细轻:“游、烈。”

“嗯。”

那人仍是低阖着眼,喉结微微抽动,嗓子里就滚出了声倦懒的应声。

所谓十指连心——

很缓慢,又无比清晰地,夏鸢蝶感觉到自己被他含着的指尖位置,被带着微灼温度的舌尖轻舔了过去。

然后游烈松口,也睁开黑漆漆的倦怠也染笑的眼:“甜的。”

“……!”

夏鸢蝶到此时才后知后觉。

想起那一瞬间指尖位置的触感,她仿佛从头到尾被电了一遍。

小狐狸登时跨过粉色,直接变成了一只红狐狸。

夏鸢蝶抽回手,之后整整一道,不管游大少爷怎么装乖卖惨,她硬是蜷着没肯让他再牵一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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