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开心公寓18(1/3)

巨鸦似乎变得跟之前有些不同,一抹奇异的光芒出现在它黑钻石一样的眼睛。

脏兮兮的玩偶熊很快低下头结束与巨鸦的对视。

沿着“回”字形的钢板过道一路往前走到楼梯,“工头”指挥着几只玩偶兔将塑料箱往9楼上搬去。

莫理与吴星星点头交换信息,抬着塑料箱迅速跟上。

一上到9楼,就可以看到整个“厂房”的棚顶,这里是整个“厂房”的至高点。

再往上……就是十楼的“玩家区域”。

莫理透过熊头套环顾整个9楼,和1~8层不同中间是天井不一样,整个9楼有一半的空间都是地面,几根粗壮的建筑钢筋横向撑起棚顶的特殊结构,墙面上开出大孔,由铁网覆盖,六扇巨大的排风扇并立在两侧,扇叶此时正“呜呜呜”缓缓向外排出热气。

除去必须的功能性建筑结构之外,整个9楼没有任何一间房,墙面平整、地面空旷,只有两个电梯井还在相同的位置,电梯门口有两个手持剃刀的“工头”看守。

莫理悄悄瞥了一眼守在电梯口的两名“工头”。如果她们打败看守的9楼现有的三个“工头”,有没有可能从9楼的电梯井直接爬上十楼?

“姐……”吴星星微弱的声音打断了她:“你看!”

莫理回头看向空旷的9楼。

在空旷的9楼中央,矗立着一块造型古怪的红色石头。

这块石头约有一人高,形态扭曲,最宽的地方足够两人合抱,最窄的却只有拳头大小,看上去像是一尊抽象艺术家未完成的雕胚,被人随手扔在此处展示。

几只玩偶兔的脚步没有丝毫停留,它们习以为常,抬着塑料箱就朝着红色石头走过去。

莫理吴星星照样跟上,等跟着玩偶兔走近红色石头后,她们才看清这是一块红珊瑚,高度约两米,中间部分有一块凹进去的地方,形成一个看不见底的盆状空洞。

这是什么东西?吴星星递给莫理一个疑惑的眼神。

但脏兮兮的玩偶熊看上去也是一头雾水。

走在最前面的玩偶兔已经站在红珊瑚前,它调整姿势,站好后,双手捧着塑料箱平举向前,接着保持这个姿势原地跪下,弯腰朝这块奇怪的红珊瑚拜了三拜,才重新站起来。

站起身后,它又熟练地打开箱子,将箱子里一坨沥青色胶状的粘稠物全倒进那个凹进去的空洞。

沥青色的粘稠物倒入空洞后发出一声“咕嘟”的声响,玩偶兔在听到声响后,将自己的左手伸进空洞中。

片刻,莫理看到玩偶兔浑身一颤,接着它用力地将手从空洞中抽出来,走到一旁抱着空塑料箱离开,快速往楼下去。

玩偶兔的自行离开,“工头”并不在意,看都没看它一眼。

第二只玩偶兔重复这串动作,也将塑料箱中的粘稠物倒入红珊瑚中。

整个过程,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这些玩偶兔是在朝圣。

它们

带着进献的“贡品”(),

“”?()_[((),

从1楼爬上9楼,上来朝圣参拜,这块红珊瑚就是放置贡品的“神龛”。

“姐,”吴星星用微弱的声音说道:“箱子里的,是大乌鸦的血。”

他目睹过这些工头是如何指挥熊兔玩偶们从底下那只巨鸦身上取出这些沥青状的粘稠物。

莫理在头套中眯起眼睛:这种“朝圣”明显是违心的、被迫的……囚困巨鸦、拔毛收集沥青血、奴役这些玩偶……这一切都是为了这块红珊瑚?

这块红珊瑚究竟是什么呢?

那些沥青血又到哪里去了呢?

她想起自己身上那些企图侵蚀自己的沥青粘稠物,这些沥青血跟黑雾中的清洁工又有什么联系?

几只玩偶兔很快“参拜”结束,马上就轮到她了。

她戴着头套,没有人看得到她的表情,这只相对瘦小且脏兮兮的“玩偶熊”模仿前面玩偶兔的动作,用不怎么熟练的动作跪下参拜,然后起身准备去倒入“贡品”。

突然间,脏兮兮的玩偶熊明显顿了一下,片刻后犹犹豫豫地将左手伸入空洞里……

从吴星星的角度,看不到凹进去的空洞里面有什么。

他只能通过莫理的反应来猜测。

莫理的身体没有像之前那些玩偶兔一样浑身发颤,她将手伸进空洞中片刻,就将左手抽出,看上去没有任何异样。

她看了吴星星一眼,似乎是想给他传递什么信息,但碍于玩偶头套什么信息都传递不出去,只能木楞地转身抱起箱子往楼下走去,他看得出她是刻意放慢脚步。

这是……什么意思?

我上还是不是上?吴星星犹豫。

剃刀“工头”见这只脏兮兮的玩偶兔磨磨蹭蹭的,“蹭”的一声又亮出了剃刀。

吴星星连忙上前,捧着塑料箱跪下,进行参拜。

守在电梯门口的两个“工头”从乌鸦面具里发出了“嗡嗡嗡”的嘲笑声。

脏兮兮的“玩偶兔”迅速起身,走上前打开塑料箱。

手中的塑料箱内是一坨粘稠的沥青血,因为放在箱子中的关系被塑形成方块模样。

正准备将它倒出来,吴星星余光瞄了一眼红珊瑚中间的空洞——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差点腿软瘫倒!

在红珊瑚中部,那个神秘的空洞里,是一张巨大的口器!

口腔占满整个红珊瑚的内壁,没有牙齿,让人想到软体动物靠口器的肌肉来进食。恶心的粉红色皮肉,基本没有唾液覆盖,干巴巴的像是布满褶皱的鲨鱼皮裤。

原来这些从巨鸦身体里收集而来的“沥青血”,全都倒进这张丑陋的大嘴里!

身后的“工头”又在亮剃刀!仿佛是他再慢一点,“工头”就要把他的兔头砍下来!

吴星星强忍着惊恐恶心,手脚麻利地将塑料箱中的东西倒入口器中。

“咕嘟”一声,那东西甚至没有咀嚼,直接将整箱的沥青血吞咽进去,没有任何残

()留。

成箱的沥青血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仿佛这张大嘴连接的是空荡荡的虚无黑洞。

口器依旧张着,

永远都不会被满足。

这张口器的上方,也就是红珊瑚凹陷处的顶部,有一个奇怪的海星形凸起。

海星?

布满血污的玩偶兔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转头看了“玩偶熊”一眼。

身后的“工头”亮起剃刀,对着还没走下9楼的玩偶熊一顿“嗡嗡嗡”的训斥。

她在等我。

不要乱想。

吴星星在头套里闭上眼,他不知道莫理究竟是怎么克服心理恐惧,将自己的左手伸进这张口器中的……

他左手紧紧握拳,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将左手往前一伸。

口器深处布满坚韧的绒毛,似乎在手伸入时轻轻往下拖拽,一开始没什么感觉,突然间,一阵刺痛传来!这些坚韧的绒毛扎进了手臂里!

一股异样的触感传递到大脑中,不痛,但让人忍不住浑身一颤。

口器将他的手臂吐出,隐约间还看见它满意的做了个吞咽动作。

吴星星在收回手臂的一瞬间,觉得整个天地眩晕不止,视线所及处所有的事物都在往一个方向倾斜,耳中听不见任何声音,身体的控制权如漏水的茶壶一样流失。

他突然感受不到任何东西,戴着头套本就不宽敞的视野变得更加狭窄,黑暗从边缘往视野中间蔓延,像夜幕降临。

在他要晕倒的瞬间,有人对他伸出手。

是谁?

是谁?

我怎么了?

有什么东西将麻痹的身体重新激活,他猛地吸一口气,浑身瞬间爆出大量冷汗,几乎要浸湿整件玩偶服。

有声音在呼喊着什么,口气很凶,含糊不清。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是戴着乌鸦面罩的人。

他用尽全身力气回头,看见扶着自己的竟然是“工头”,手中巨大剃刀撑在地上,扭曲的乌鸦面罩露出诡异的笑容,如同死神在俯瞰自己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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