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道懿旨（1/2）

因为张尧在私下里说嘉靖皇帝的事儿，张尧跟胖子可是纠缠了很长时间的。

就算到了现在，如果张尧跟嘉靖皇帝真的发生了什么冲突，不用怀疑的是，胖子肯定会站到嘉靖皇帝那边的，誓死效忠。

现在，严世蕃的情况嘛，就可以跟胖子类比一下了，张尧说了因为‘天理昭彰’才针对他们严家的，可严世蕃是不信天理昭彰的，这里可是大明，王朝，而他的父亲，就是一任宰相，他呢，出身高门，天纵奇才……

在严世蕃这里，人命如草芥算什么，他们这种高高在上的人物，可能是决定千千万万人的性命的。

天理？他们就是天理！！！

自古如此……

“你的话，我听不明白，但我现在死了，也甘心了。”严世蕃算来算去，算到了成王败寇，败了就是死呗，谁让他和他爹也都是在这个台上唱戏的呢。

“……”张尧已经无力再严世蕃解释什么了，只是听到严世蕃说出这句话，也算是有点见识的了，当初，严嵩找到自己这儿来问，也是问一个对错的，严阁老好像还没有分出对错，严世蕃却从他的角度上分出来了。

“……”严世蕃看着张尧，虽然他曾经派人刺杀过张尧，但从他的内心来说，他是不想杀张尧的，他不仅想和张尧交朋友，还想成为张尧，只是，他一直得不到这样的机会。

“我要说我能算到千百年以后的事，你信不信？”张尧之前还是有些气愤的，说到了这里，他才愿意跟严世蕃聊聊这件事了。

“……”严世蕃没答话，他不知道他应该信还是不应该信，如果，他知道的话，说不定早就和张尧成为朋友了，或者，早就把张尧杀了。

“师尊来到大明朝，是个意外，我是被师尊带到大明朝的，正是因为我和师尊的到来，大明朝才出现了一些变化，其中也包括你们严家，在原来的那个方向上，你们严家父子在死后可是背上了千古骂名的，我也不知道，现在你死了，你们严家会怎么样。”张尧可是很少跟人说这样的话的。

“……你，真的能算到？”严世蕃觉得，到了这个时候，张尧也该跟他说句实话了。

“差不多吧，刚才我不是已经说了吗，我们来了之后，事情是出了一些变化的，不过，你们严家做的事，好像没多大变化。”张尧解释说。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严世蕃终于理解之前张尧为什么一直拒绝和严家合作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张尧是看着严世蕃的才华，却不看重他这个人，对严嵩也是。

“这么说，咱们也能扯平了！”严世蕃突然说。

“本来就谁也不欠谁的……”张尧见严世蕃是想通了的，准备接受他的命运了，自己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的。

“你和师尊要做什么？”严世蕃既然算出了避开电小二查探的方法，想必对张尧和师尊都是有很深的算计的，不过，他却不太明白张尧师尊这些人到底要敢什么，若是为大明朝，他们不早就是唾手可得了么。

“把明朝弄的好点，你们这些人，把这个天下弄的乌烟瘴气的！”张尧回答说。

“哦……”严世蕃脸上突然也出现了放松的神色，还是那种前所未有的放松，很难得。

如果，张尧师尊这些人，弄来弄去弄到最后还是为了帝王将相那点事，严世蕃当然不服了，他还是觉得他败在了敌人手里。

张尧说的这句话，代表的意思明显是不同的，张尧师尊他们，并不是为了帝王将相，只是为了这个天下。

严世蕃愿意把张尧师尊这些人摆到正义的一方，因为他深知，他们父子和皇帝大臣是怎么回事。

败给这样的张尧的话，严世蕃就很服气了，因为，败的不仅仅是他……

“怪不得程雨薇到了天官府就不愿意出去了呢……”严世蕃突然跟张尧聊起了轻松的话题。

“你说你也是的，要是知道我们的时候就痛改前非，跑到我天官府里当个学生，现在的结果，肯定也会很好的。”张尧开了个玩笑说，当然，这只是一个愿望。

“哈哈……”严世蕃笑了，痛改前非，这四个字说的容易，让他这样的人去做，却是万万不能的，也就是到了这一刻，他才愿意试试了，在以前，就算张尧把所有的事情都跟他说了，他也不会跑到天官府当学生的，自负，自负到底。

“……你笑什么？”张尧到底是个平常人，不太明白严世蕃现在发笑的逻辑是什么。

“拿大明这个台面来说，如果咱们是公平交手，你不是我的对手！”严世蕃这句话，自然就解释了他为什么发笑，他，怎么可能到天官府当学生呢。

“说了半天，你还是没明白啊，要是咱们俩交手的话，还有个正邪的问题，你觉得你能赢我吗？！”张尧提醒道。

“不一定的……”严世蕃说这四个字，就不是自负了，而是在提醒张尧，他也不是全正的。

“哈哈哈哈……”张尧也笑了，确实，在大事上，他还说得过去，而在小事上，他就是个一般人了，甚至招人恨也是应该的。

“电小二，是怎么回事？”严世蕃这个聪明人始终有一件事是想不明白的，那就是电小二和张尧的区别，真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这俩人不是师兄弟么？怎么会差了那么多！？

“这个问题问的好，真好！”张尧觉得，在大明朝能注意到自己和电小二的区别的人，应该有几个人，但能像严世蕃纠结的那么深的，可能就没有了：“我告诉你，电小二是一个人，也是一件法器！”

“明白了……”严世蕃心里的谜团总算解开了，原来，他过去一段时间，是在和一件法器打交道。

“你还想问什么？”聊到这里，张尧也想回答严世蕃的一些问题了，他知道，严世蕃想问的问题，一定比自己想问的问题多。

“没了……”严世蕃来了个戛然而止，跟张尧说了这么多，他真没什么想问的了。

“你……”张尧又忍不住笑起来了，这不是一个你死我活的场面么，严世蕃怎么滑稽起来了？

“是真的，我没有任何问题了。”严世蕃解释说。

“再想想吧，随便问点什么……”张尧到底还是惋惜严世蕃的才华的，甚至他的选择和被选择。

“……”严世蕃又想了想，不过，表情和语气都没有之前那么认真了：“那位皇贵妃，想干什么？只是你们的策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