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小夫妻发家日常 第141节(2/2)

加上又因那武大郎满口的大粪味道,叫周宜兰吐得个昏天暗地的,自然是没工夫管他们夫妻俩这里。

至于到了这会儿,周老三和杨氏那嗓子眼都干得快要冒烟了,话喊出来几乎没了声音。

也是这般,那周文才一丁点没有听到。反而在心里想,爹娘果然是无情,自己走了同他们打招呼,明明醒着的,也不留自己。

便是不留,也要好生交代自己,或是给自己一两个钱吧?毕竟在身无分无在上京难生存,他们又不是不知道?

心里就想,没准银钱都叫周宜兰给哄去了,这些年来他们拿周宜兰夫妻做主子,自己甘心做牛马就算了,还要带着自己。

也是越想越生气,只气得想往后他们死了,自己也不可能回来烧一炷香。

周宜兰见他就这样走了,也不留,只气呼呼去给自己煮了一顿丰盛的饭菜,便倒头大睡。

不想第二天一早却是叫一股子臭味给臭醒的,一扭头却发现枕边人武大郎不知道什么时候,吐了些红白之物出来,恶心不说,还臭味熏天,害得她胆汁都给吐出来了。

自然是不再踏进了那屋子里去。

又听的爹娘的屋子里有响声,只走进去瞧,一推门却是闻到一股子的尿骚味。

原来是周老三和杨氏因为严重缺水,喉咙干哑,喊不出声音来,这屁股又实在疼得厉害,连起来解决这大小便都是问题,于是没忍住,到底是拉在了床上。

周宜兰顿时心里一阵难过,一边哭一边骂:“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怎么摊上这样的男人和爹娘?”

这会儿总算反应过来,自己将周文才赶走,反而便宜了他!俗话说养儿防老,他凭何将爹娘扔在自己,不一并给带走了去?

只到他帮工的铺子里去闹。

还污蔑周文才偷偷拿柜上的钱,试图将周文才逼回家去替自己服侍床上的三人。

这不就把周文才这账房闹得没了嘛。

虽她也是冤枉了周文才,可掌柜的一看周文才有这么个难缠的姐姐,也不敢再留他。

周文才本来没住处,但好歹每个月有月钱拿,正合计着租个棚子住一阵子,没想到叫他姐姐这样一闹,什么都没了。

也是气得动手打了她一巴掌,便走了。

闹了这么一回,周宜兰什么都没捞着,还挨了一巴掌,偏又追不上那周文才,只能萎靡不振地回了家去,接待她的又是四处弥漫的各种臭味。

挨了一日,她就忍不住,只去抓了药。

却不是给她爹娘吃,而是给那武大郎,“大郎,你起来把药喝了!”

武大郎也不是完全不行了,回家后也醒来好几次,但那被迫吞了半桶大粪的事情总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加上胃里总有臭味散发,自己还时不时吐出些臭臭的汁水来。

如此什么都吃不下,整个人本就没精神,如今更是瘦了不少。此前也催促过周宜兰给自己请大夫,但是周宜兰却无动于衷。

如今见她终于给自己抓药来吃,只挣扎着勉强爬起来,心里想着这娘们儿这两日见自己病了,这般嚣张,当自己好了,看不把她打得鼻青脸肿!

于是也不用那周宜兰喂,也不晓得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药碗给夺了过去,昂头一口全部喝了下去。

兴许是心理作用,也有可能是回光返照之相,他竟然忽然就有了精神,只恶狠狠地朝周宜兰骂道:“贱妇,看老子好起来,不打得你屎尿齐飞,还敢嫌弃老子臭。”

周宜兰这次没有像是以往那边,连忙抱着脑袋伏低做好话赔不是,反而用一双垂老得不像是她这个年纪一般的眼神,冷冷地看着武大郎。

武大郎被她那眼神看得心里发毛,但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威胁她,只躺了下来,这想赶紧休息,早日恢复身体。

又说他们的后续,周梨是一点都没有关注,因为这武大郎忽然敲门进去骂人讨打的事情,第二天自然是被耽误了,所以白亦初和那段少白他们的邀约,也就推辞了。

这些日子

里,也是同窗同籍学子一同相聚。

然后今日才得了空,周梨给他收拾打整好,备了些礼物,便去往将军府正式拜访。

两人坐在马车里,赶车的是韩先生。

阿叶带着萝卜崽早先过去等着了。

白亦初看似老神在在,但周梨见他那略有些僵硬的姿态,心里便猜测出来,他多半是有些紧张的,只伸手过去捏了捏他的手,“你怕什么?”

“不怕,只是觉得很奇怪,他们将我做至亲之人,我却没有办法回予他们同样的感情。”白亦初也试想过,和公孙家的人亲近些,可一时间还是有些觉得不适应。

只觉得即便是亲人,但多年不见自己又无记忆,还是须得循序渐进才好。

而到底是没了从前的记忆,似乎也将这血脉关系给尘封了一般。

“没事,亲人之间不就是这样的么?全力以赴的给予,却从未想过对方必须要付出。何况你也不用紧张,等大家熟悉起来,便没有什么了。”周梨宽慰着他说。

白亦初点着头,目光一面扫视着准备的礼物,“我虽同阿潇他们打听清楚了,我姑姑大表哥他们的喜好,可是也不晓得,我挑选的这些,他们究竟会不会喜好?”

周梨听着他忧心忡忡的话,却是忽然笑起来。

这叫白亦初十分不解:“你笑什么?”

“我笑你傻,嘴上说没有办法回馈他们同样的感情,可我现在瞧来,你虽想不起他们这些人,但心里却在乎得很,不然怎么会担心这担心那的?若是不相干的,你哪里会想着许多?”

白亦初听到周梨这些话,似有若无地点了点头,“你说的,兴许有些道理。”但他总觉得,那缺失掉的记忆,让他有些遗憾。

也是这个时候,白亦初忽然起了找回从前丢失掉的这些记忆的想法来。

大抵是白亦初长久处于这种紧张中,以至于这马车在公孙家门口停下时,他还有些诧异,“这么近的么?”

“近么?走了一炷香不止呢!”周梨将礼盒都一一移到车门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