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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头几日金叔不是从京城来信了么,他在京城打听清楚了我那三表兄的底细,信上已是说的清楚了……”

你当程翼南是为何跑到南京国子监读书的?

可不是小程氏说的甚么,他为人老实正直,得罪了有权有势的同窗!

话说武馨安这位三表兄也是个奇人,自小便爱重银子,十分喜欢贪小便宜,那架势倒是跟付老夫人是祖孙一般,他为人十分吝啬,以至到刻薄的地步,成年后娶了楚氏,楚氏与他倒是臭味相投,夫妻投缘,这一对儿论起夫妻感情到是相当不错,只对外人那是变本加厉的抠门呀!

却说程翼南入国子监读书,与同窗交往从不请客,只同窗请客却是回回不落,又吃又拿,还要打包回去给妻子尝鲜,这倒也就罢了,同窗们都当他是家境艰难,不予计较!

可他却偏偏有那爱顺手牵羊,与人同住一个寝舍里,同窗的一根毛巾,一条腰带,又有一双半旧不旧的鞋那是时常的不翼而飞,甚么笔墨纸砚那是从未见程翼南买过,甚至有人从家中带来的一些小吃食,都时常入了他的肚子。

那国子监里大多都是读书人,读书人爱脸面,东西不见了,隔了不久又神奇的出现在程翼南的身上了,有些失主见了却是抹不开脸去拉着人还,便就此作罢,有的上去客客气气的问了,程翼南来个一推二五六,抵死不认,那东西上又没有名字,也是拿他没有法子。

如此一来二去,程翼南竟成了惯偷,占便宜占出毛病来了,有一回竟是胆大到,摸到了舍监的屋里,舍监发觉之后,也是叫他来质问,他也是来个抵死不认,这捉贼拿脏,脏虽在,可没有抓着现场,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他如此一来,那是激起了众怒,却是在一个风高月黑之夜,被人蒙着被子打了一顿,程翼南之后去报给舍监,舍监闻言眼皮子一翻,

“谁打了你,你可知晓?”

“我被被子蒙了头,不知晓是谁,还请舍监严加审问,左右脱不了我那同舍之人!”

舍监闻言嘿嘿冷笑,

“无凭无据,你说查便查,这堂堂国子监乃是全国各地读书人心中的圣地,怎得任由人污蔑,我看……分明就是你自己睡觉睡糊涂了!”

却是将这事给弄了一个不了了之,众人得了舍监回护,便开始了疯狂的报复,之后的日子里,但凡这国子监里丢了东西,程翼南就要倒霉,到后头不是他偷的,他也是照样要挨揍的,如此一年半载,到最后他实在受不了了,只得让家里想法子将他弄到了南京国子监来!

武馨安冷笑一声,

“他在外头也要挨揍,倒不如在家里挨揍,好歹我揍他,还能留他一条命,外人揍他便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