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五一颗糖（2/3）

看起来还真挺困的。

隐隐约约，江末感觉自己头上戴了个什么东西，放的动作很轻。

估计是不想打扰他睡觉。

江末睡眠本来就浅，这里又是学校，心里总有根弦绷着，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惊醒。

他蓦然睁眼，正对上唐糖讶异的眼神，还有她没来得及收进去的手机。

唐糖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抓个正着。

这也太尴尬了。

江末闭着眼睡觉的样子真的好看，敛去了他平时那股生人勿近的气场，眉眼因困倦更添了几分柔和，像童话中的睡美人。

唐糖觉得自己已经极力放轻动作了，就偷tōu • pāi个照，拍完就拿掉。结果刚拿出作案工具，就被抓现行。

她现在拿着手机，放了也不好，不好也不好。

江末眼皮子懒懒散散的耷拉着，茫然地看了她几秒，意识才逐渐恢复清明。

唐糖这是在……tōu • pāi？

喉咙里闷出一声笑，他慢吞吞地坐起来，身子往唐糖那边挪了挪，脑袋和她凑的很近。

“我这么好看啊？想tōu • pāi我啊？嗯？”清冽的气息围绕过来，唐糖感觉耳朵开始微微发热，心跳也开始不受控制。她眼神不自然地往旁边瞟，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极力稳下心神，否认道：“你是挺好看的，但没到我tōu • pāi的地步。”

再说了，她这哪是tōu • pāi？她当着全班面光明正大的拍的。

江末嘴角勾了勾，手伸向头顶，把那顶圣诞帽摘下来，朝她挑了挑眉：“那这是什么？”

唐糖面不改色：“今天是圣诞节，祝你圣诞快乐。”

江末笑容的弧度更大了：“我不要圣诞快乐，一点都没有诚意。”

“……”唐糖沉默了一秒：“我都给你圣诞帽了，还不够有诚意？”

虽然是人均一个的，也不知道是谁买的，四舍五入也算是她送的吧。

江末下巴朝讲台方向抬了抬，上面是堆在一块的圣诞帽，颇有种跳蚤市场商品大甩卖的感觉。

“就这玩意？”他笑了声，视线越发灼热：“你也想表诚意？”

想不到这货还挺难糊弄。

唐糖心里咂舌，又不能说是班里人想看他戴圣诞帽的样子，这样卖队友也太不人道了。她还在绞尽脑汁想理由，一只修长手伸过来，掌心向上摊开在她面前。

江末的手很漂亮，细长细长的，骨节分明，还特别白。

唐糖早就想拉着他比一比谁更白，又不想自取其辱，也就想想了事。

现在这只手伸在她面前，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干嘛？”

江末头转过来，一脸明知故问的样子：“手机拿过来。”

唐糖把手机抱在怀里，像老母鸡护自家崽一样护着它，仿佛江末是要抢她鸡的黄鼠狼：“你要我手机干嘛？偷看人隐私啊。我给你说你这样……”

话还没说完就被带着笑意的声音打断了：“你不是说没tōu • pāi我吗？我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