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2/2）
被临时充当办公室的餐厅里，陈芳神色有些疲惫，眼底有些发青。她昨天一天都在跟人沟通、敲定合约中，弄到了深夜。今天醒来，感觉脑袋都要炸了。
虽然很辛苦，但感觉很值得，仿佛重回到了以前年轻时那段女团爆红的岁月。
只是那个时候她没有经验，犹如在狂风暴雨中行驶的小船，稍微冲一个大浪就会把船给打翻。
但现在，她已经成长为了一艘巨航，无论是怎么恶劣的天气，都能不动如山地去应对了。
听完温柠的担忧，陈芳伸手揉了揉眉心，双手抱臂将身子靠坐在椅子上，淡淡道：“网友将你们两个拿出来对比并不奇怪，毕竟你们都参加这一期的《我猜你是谁》，只是一个前淘汰，一个后淘汰。”
“而且之前带你去参加比赛的经纪人是罗光友，如无意外，你会被他带，只是你先提前淘汰，公司续约也没续上，才会被当做弃子。”
陈芳看向她，“你别看网友好像很好忽悠的样子，但其实有一些是很精明的，再加上之前你也并未掩饰过自己的行程，几乎把腾博当做日记发，网友知道你以前工作上的很多事。”
温柠并不想讨论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无论如何解释都木已成舟，更何况那些并不是她做的，完全没有代入感。
她神色凝重道：“我是怕王甜甜那边看了，会对我意见，觉得我们在买粉黑她，然后引水军攻击我。”
陈芳想了想，觉得也是。
虽然不是她们做的这件事，但不得不防。
她道：“我先去想个公关。”
温柠倒是有个办法，只是有点损，但用在现阶段是摆脱嫌疑最好的办法。
“其他前成员有的还在歌手界发展，有的已经成为了演员，如果让她们的粉丝也下水参与，那我就不会太突兀了。”
既然都是女团成员，那干嘛对比一个，要对比就一起对比，你好我好大家好。
陈芳思索了会儿，点头：“可以，我找水军适当带带节奏，也不说她们的坏话，把外界当时对她们的唱功评价拿出来说一遍就是了。”
陈芳的团队动作很快，毕竟团队就在温柠这儿办公，下达指令都很迅速。
水军迅速入场，将王甜甜的评论区瞬间搅得浑浊了起来，踩王甜甜捧温柠的评论夹杂在这些评论中，也不显得那么突兀。
另一边，王甜甜这儿。
她刷着评论，脸色越来越难看，手指不由捏着刚做好不久的蝴蝶指甲。
“咔”的一声，一块假指甲被她给捏断了。
王甜甜盯着指甲一会儿，神色一片阴沉。
她先是打了个电话给《我猜你是谁》节目组，要求拿到【面具天后】的联系方式，节目组给了她一个号码。
王甜甜拨通了这个号码。
“喂？”一阵略微沙哑的女声传来。
王甜甜捏紧着手机，抿着唇，没有说话。
“喂？这里是【面具天后】经纪人的临时联络方式，请问您是？”
王甜甜听了电话那头重复地说了几句话，不发一语地挂断手机，脸色阴郁地拨通了罗光友的电话。
半个小时后，有个私人大V号爆料，这一季《我猜你是谁》的【面具天后】，是温柠！
这条腾博一出，迅速得到了网友热烈的讨论。
一直潜伏在各大社群和腾博里的陈芳水军团队，将这条腾博上报给了陈芳，立刻得到了陈芳的重视。
陈芳看完整篇新闻稿，脸色有些难看。
这篇稿件说温柠是从荣耀复活赛里复活的，然后以原创曲目征服了评委和观众，原创一直都是温柠没有展现出来的才华，而且对比了下几首原创歌曲的声音，其实都跟温柠的声音有些像。
网友大军随后赶到，有的网友第一反应是不信，有的人觉得这片通稿就是胡扯，温柠怎么可能会是面具天后？如果温柠有这本事，早八百辈子就翻红了好吧……
在一些激烈的讨论中，这位博主留下一条意味深长的评论：【你们就等着看吧，立帖为证！】
温柠也看到了这篇通稿，心里一个咯噔，迟疑道：“不会真的有人猜中了吧？”
陈芳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
“这个大V号我认识，靠专门爆料明星隐私获得利益，在圈内很出名。但其实哪有什么明星隐私，他又不是当狗仔的，他手里的那些料，其实都是明星主动联系他放出去的，达到击垮竞争对手的目的！”
陈芳低垂着头，不由咬了咬手指，“之前接了个空电话，我就有种不详的预感，手机号能被打错的几率有多高？一年到头碰不了几个，而且我这个是刚开的手机号，只有纯粹的通话功能，网都连不上，也谈不上被购物软件泄露出去。”
不知想到了什么，陈芳抬头看了温柠一眼，语气沉重：“恐怕是我的声音被人认出来了，所以那人给这个营销号爆料，要把你给抖出去。”
温柠不解：“以前的黑料也算了，今年我只是参加了个《我猜你是谁》，和人无冤无仇，谁那么嫉妒我将我给抖出去啊，这对暗地里的那人有好处么？”
陈芳下巴微抬，眼神瞥向手机：“怎么没仇，刚刚利用水军转移评论区的不就是我们吗？”
温柠脑海灵光一闪，“是王甜甜干的？”
陈芳捏紧着手机，脸色阴郁，森然道：“她最好保佑不是她干的，以前的料谁没点数，真要撕的鱼死网破，下场凄凉的可不是我们！”
将之前那个手机号调出来，陈芳在原有的手机上输入号码信息，毫无疑问什么也查不到。
但她并不甘心，给圈内好友发了条讯息，让她给自己找找王甜甜私人手机号码。与此同时，她沉着地给团队下达了公关方向。
陈芳冷静地说：“还好你从来不是一帆风顺的体质，在你获得【面具天后】的当天，我就跟团队讨论了下如果你的身份被人爆料出来，该怎么做公关，已经有一套备用的公关方案，应该能糊弄过去。”
温柠好奇地问：“你打算怎么做？”
陈芳道：“《我猜你是谁》的热度这么高，有的是明星想要借着这个话题炒热度，有不少明星被猜测后，很快就进行否认，但有更多的明星发了些似是而非的腾博，好像在承认，又好像是在否认，模棱两可。别的明星能这么做，我们也能这么做。”
陈芳活动了下指节，动力满满：“看我怎么把这场危机转换成网友以为你在炒热度，这点困难可难不倒我！”
温柠佩服得五体投地，给她打call：“陈姐加油向前冲，冲鸭！！”
在陈芳团队的水军入场，有意识的带偏话题后，网友渐渐不再较真“温柠到底是不是面具天后”这件事，反而一个个觉得温柠在炒作。
【又一个炒作的】
【基操了，每年出了面具天后，圈内的所有歌手都要被猜一遍，不管大明星还是小明星都要来蹭一蹭热度，温柠过来蹭也不出奇】
【整挺好，这姑娘总算跟上潮流了一把】
……
半个小时后，温柠的个人账户上也发了一条腾博。
V温柠：【其实我唱歌跟原创实力也挺不错的[wink~][星星]】
网友赶过来围观打卡，其中夹杂了不少水军引导舆论。
【就知道是个蹭热度的！】
【宝，你唱歌还可以，但这原创能力，恐怕不太行吧？】
【既然原创能力不错，那要不出首新歌来听听[狗头]】
在这条评论下，温柠回复了：
V温柠：【等着[狗头]】
陈芳盯着温柠的账号数据，点击量很大，已经有很多网友涌入了，评论也是越来越多，但都是质疑她蹭热度为主，没有人真的认为温柠是【面具天后】，她不由松了口气。
【面具天后】现在爆和之后再爆，效果完全不同，在演唱会上当众揭面，才能给大家一个惊喜，那一天甚至可以空降热搜，好几个词条都指向温柠。
虽然那一天还没到来，但陈芳已经能想象出来，那一天对温柠来说，绝对会是个新起点！
她眼神微凝，起码就现在，温柠【面具天后】的身份还不能透露出去！
忽然，她手机响了起来，是圈内好友打来的。这名好友跟她不同，是专门做狗仔扒料的，和她成为朋友也是机缘巧合。
两人并不常联系，但都信任对方。
“我刚看到信息，你在找王甜甜的私人手机号？”
陈芳：“对，我有点事想要知道她的私人号码？”
好友沉吟道：“她私人号码还挺多的，而且换得很勤快，几乎半月就换一个。”
陈芳冷笑：“可能是亏心事干多了，所以怕人找上门吧！”
好友奇了：“听你这语气，惹上你了？”
陈芳呵了声，“她最好不要被我知道她干的事，不然我一扒一个准，之前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想把她的料给抖出来，今天实在有点忍不下去了。”
好友也知道陈芳最近在帮温柠，难得振作了起来，好奇地说：“不会是惹到你家温柠了吧？”
陈芳冷哼：“她最好是没惹到！”
好友哈哈一笑，“行，半小时，我把她的私人号都发给你！”
陈芳叮嘱：“最好是她最新用的私人号，对了，我也给你发一个号，你帮我查查这号王甜甜是不是用过。”
好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