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6 章 176(2/3)

李清月又怎么舍得让自己在这样的一场战事之中事,而错过见证这样的景象呢。

她也更不舍得自己已经站稳的位置,舍不得辽东的子民,舍不得……那些因为她的缘故才有机会一展抱负的人。

不过这话说,又未免过于沉重了一些。

武媚娘旋即就听到李清月岔了话题,跟她说起了今年的见闻。

在她匆匆从辽东折返的时候,满心是那西域的变故,在获知

了吐谷浑情况后,更是即刻陷入了请战的情绪之中,现在有了批准,才总算在心态上放松了几分。

“所以将澄心也给放去了?”武媚娘听她说到那豢养鸟雀之法,也颇觉有趣,但在听到她的安排后,又不由笑了,“算算当年的进队伍,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

卓云在西域的蒙池护府,唐璿在梁州,卢照邻在辽东,刘仁轨这个做老师的在熊津大督府。

武媚娘原本还觉得,幸有个澄心能一直跟在她的身边对她照顾一二,结果现在倒,这位还被派遣海到广州去了。

在阿菟折返安的时候,对方还从广州回呢。

别太子的东宫属官人数多上了数倍,也有阿菟的下属这般散落各方的情况。

“这不是挺的吗,这样我往哪里去,总能有人可用。”李清月仰头卖乖,“还是说,阿娘我人可用,打算再给我送几个人才?”

“去去去,打劫阿耶也就算了,”武媚娘佯装嗔怒,“我这里人手本就不多,多就是给在今年促成宫女遣放宫之事。”

“不过……今年回得吗?”她又忽然放缓了几分语调温声问。

吐蕃的往返远比辽东麻烦得多,有这样一条通达的水路,再若加上战事上的波折,中增加的时就会更多。

李清月也不敢在此时打这个包票,只能答:“我尽量速战速决吧,不然我怕阿耶把我的生辰礼物给贪墨掉了。”

她能理直气壮地索要礼物的年头,可不多了啊。

武媚娘摸了摸她的脑袋,笑:“啊……”

她还真是懂得什么叫做现现卖。刚还在说只“打劫”她阿耶的事情,现在就用上了。

一时之,她就算再有什么行将因为女儿又要征生的离愁别绪,也只能先给放下了。

只能转而为她再做些准备,让她能顺利回返。

当先,便是送别了前安求援的库狄真如。

抵达安后休息了数,已让库狄氏此前报信赶路的疲惫从面容上消退了下去,更了几分神态从容。虽然仔细去,在她的眼底依然有几分焦虑之色。

在,她旋即就听到皇后说起,后的决定乃是由安定公主自川蜀秘密发兵,请她尽快回返吐谷浑告知弘化公主。

有陛下彼时的表现在前,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库狄真如的第一反应竟不是,从那条不太走的路进军,会否无法对吐蕃做足够的打击,成功援助吐谷浑,而是……

“若公主自巴蜀方向入藏,我等该当如何对她做策应呢?”

李唐境内,巴蜀本就像是dú • lì在外的地方,更因南蛮、瘴气的存在,变成了流放罪人的常去之处。

这样的地方,消息是不容易往外送的。

就算安定公主真能在抵达蜀中、募招完毕府兵后,令人卖力绕路送信前往吐谷浑,她们这边也法估计,公主翻越那段拦截东西的雪岭到底需要多久。

更法估计,在安定公主的队伍正式抵达藏原之上后,还能保留多少兵马的作战能力。

因藏原东南之地分布着东女国等西山八国,又有党项羌、白兰羌等部落居中阻断,安定公主必然不可能有机会轻易经过这一片地带,派遣信使跨越这中的领地,将消息送到她们的手中,从而对禄东赞所统领部众进行有预谋的包抄夹击。

甚至当公主抵达藏原的时候,吐蕃与吐谷浑之的局势也可能发生了转变。

这份支援的之不易,库狄真如能猜得到,但这等兵方式到底该当如何呼应,却成了大的问题。

武媚娘闻言,朝着库狄真如投去了赞许的一眼。

如果说,这位库狄夫人在陛下面前的陈词,就已让武媚娘对她另眼相,深觉弘化公主选择了一个合适的人前报信,那么这句无关安定是否过于年少、只关乎大局的发问,就是让武媚娘对她更多了几分感。

这倒真是个办事苗子。

可惜眼下,她还只是因裴行俭坐镇吐谷浑,协助着一并处理公事。

不过当下不是发掘人才的时候,武媚娘便只顺着那个问题答:“这件事,我也向安定问过。她说,这个问题现在去谈,就是将战场视为儿戏,也将所有人作棋盘上的棋子了。益州大军的甘松岭之路走后抵达何处,会否先行与当地羌人发生战事交锋,还是未知之数。()”

库狄真如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因数年的吐谷浑生活,她确定,安定公主做的这个猜测是错的。

武媚娘:所以安定的意思是,她要因势利导。吐蕃夺权扩张速度过快,内部又有君臣矛盾,地处唐蕃之的小国与部落实在立场上有所摇摆,是敌是友不能按照此时的经验判断。等她抵达藏原之后会小心行事做抉择的,在必要也合适的时候再联系吐谷浑。?()_[(()”

“当下,吐谷浑需要做的只有两件事,”武媚娘顿了顿,继续说:“一是在知晓唐军已派遣援兵的情况下,阻挡住吐蕃的攻势。如若局势当真已到了不可控的地步,也可先自月山口撤离去,但务必确保河湟不失。”

后头的半句不是李治的意思,而是武媚娘自己加的。

但库狄真如并未分辨这个特殊的信号,只当这是陛下对于吐谷浑落败之后的包容。

有了这一句兜底之话,她在前汇报战况之时的莫大压力,终于比之先前缓和了几分。

武媚娘继续说:“另一件,便是在有臂系红绸之人抵达吐谷浑边境的时候,千万不要将人给当做是入侵的敌人给杀了。那会是安定公主与方交流的信使。”

“我记住了。”库狄真如慎重地答应了下。

有这两句话在,哪怕摆在她面前的并不是一筹谋殆尽、算无遗策的行军计划,她也有了回到吐谷浑继续协助戍防的勇气。

她朝着武媚娘行礼:“皇后殿下不必多送了,我这就赶回吐谷浑去。”

她本还想见一见那位敢于在此时向陛下请战的安定公主,可惜在皇后告知于她消息的时候,这位公主去向英国公请教,为战做准备去了,库狄真如也不打算耽搁,干脆直接起行。

()反正等到两军会合之时,她们总能找到见面的机会!()

在武媚娘的视线之中,那年轻的女子有任何一点犹豫,径直翻身上马往西而去,在已经愈发鼎盛的暑气里,快变成了光中不太分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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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她望向近前的时候,又分还能到,库狄氏所骑乘的马匹留下了一串脚印,充当着她过此地又从此地起行的证。

武媚娘的嘴角像有些不由自主地上扬了几分。

库狄真如是如此,安定公主的行,又何尝不是再迈了一步。

固然那自蜀中悄然动兵的策略,注定了李清月的兵不可能闹得大张旗鼓、满城风雨。

就算天子也未曾亲自相送,只是在大军拔西域的同时,由她率领着一支精兵扈从,连带着薛仁贵与黑齿常之一并发。

武媚娘却可以清楚地到,此次征已有了一番格外鲜的变化。

当英国公领人前践行之时,他向李清月的目光,分不是在一个晚辈,也不是因暂时托付了孙在她的手底下,要做个操心的家,而是确实在将她当做一员可靠的将领。

还是一个,敢于在临危之际挑起大梁的将领。

“我昨跟说的话应该忘吧?”李勣问。

“忘。”李清月答。

英国公这个人真是有意思得。

她本是去请教些尽快统御部将之法的,结果英国公说,临到战前了,这种东西必要临时去。

公主当年有办法收拢那些河南、河北的府兵,也能在抵达辽东封地后不久就让那些高丽人臣服,在统御人心这件事上实是有天赋的,他必要指手画脚地乱教。

还不如聊聊当年的松州战事呢。

参与松州之战的将领已故去了。

侯君集随同李承乾谋反被杀。身dōng • tū厥的将领执思失力受房遗爱谋反案被株连流放,于前两年病逝,副将刘兰在贞观末年以谋反罪被腰斩。唯一得到善终的副将牛进达也在永徽年病逝。

这么一,剩下的知情者多是些小兵,已不在朝中了。

反倒是英国公彼时就已封国公,对于各地战况知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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