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1/2)
好可恶的老板,为什么这种时候也要倒打一耙?
桑雀病到没精力与他争辩,又或许是思考谎言实在太复杂了,几秒后才承认:“应该不会,你长得帅,主要是当场给我十万块钱。”
……
应该不会,就是也有可能会。陈聿深不敢置信:“仅此而已?”
不然呢?难不成欣赏你的内在美吗?桑雀不知该怎么回答才不会再度激怒他。
陈聿深想不出桑雀身边有什么看得过眼的男的,不悦地追问:“如果是秦世呢?”
“他感觉不像好人。”桑雀倒是不假思索,轻轻地摇了摇头。
还算顺耳。陈聿深不甘心:“如果是程酌呢?”
桑雀微微惊讶:“程老师才不是这种人。”
…………
算了,没必要跟个病患计较。陈聿深沉默地把看书用的壁灯调得更暗了些,又自然而然地躺回到了桑雀旁边。
稍微折腾过的桑雀已经清醒,他依然无法适应同床共枕,总是不受控的心又开始怦然跳动。
虽然云梦泽那晚的记忆到底也没回来,可一想到和自己耳鬓厮磨过的神仙弟弟是陈聿深,就更加害羞而崩溃。
面颊好热,耳朵也好热,脸肯定很红吧?赖给发烧可以吗?
桑雀慢慢拉起被子,只露着眼眸,胆小地盯住空气:“为什么不说……见过我……”
本在侧身凝望他的陈聿深哼笑了声:“不是见过,是睡过。”
……
桑雀羞到思绪停摆,结巴道:“可、可是也没……”
“你都醉成那副样子了,我可不想弄伤你。”陈聿深起初有点没好气,但转而又坏笑,“怎么?很遗憾我没进入你的身体吗?”
“胡说!才没有!”桑雀顿时羞愤骂人,可惜因生病更虚软的声音毫无威胁力。
陈聿深趁机钻进被子里搂住他:“这么冷,你就不怕我冻到?”
空调暖风根本没停过,你冷什么冷?桑雀挣扎无果,又放松不下来,只好为难地看他:“你会被传染。”
“亲都亲了。”陈聿深这样说完,又轻吻了他一下,盯着他眼里的羞色挪揄道,“那晚可是你自己投怀送抱,死活不让我走的,不会想反过来怪我吧?”
关于这点桑雀心知肚明,他小声:“没、没怪。”
“清清白白的我就这样被你玷污了。”陈聿深越说越来劲,“你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没□□的?还记得当时饥渴成什么样了吗?”
啊啊啊你快住嘴吧!为什么全人类都有的羞耻心你没有啊!
桑雀相当崩溃,可这时候又没办法提起被下药的事,一来非常尴尬,一来以老板的暴脾气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后续来,网上的奇谈怪论已经太多了……
没得到回应,陈聿深忍不住继续:“所以你并不讨厌我碰你吧?”
“我没说过我讨厌……就是……”桑雀被他搅和糊涂了,忽
然灵光一闪抓到漏洞,“你是不是乱讲,我怎么可能强迫得了你?”
“我也没说你强迫我。”陈聿深轻笑,“我是说你勾引我。”
彻底羞到死机了。桑雀放弃讲话。
陈聿深依然专注地凝望着他的侧颜:哭了太多次的眼眸下泛着薄红,可怜又性感,眼神却依然纯情让男人心痒。
怎么那么可爱呢小山雀?逗你逗出罪恶感来了。
“如果那晚不是你,我不会留下。大概我的基因就是喜欢你的基因吧。”陈聿深忽然承认,“也因为是你才觉得能完成这份合约的。不过很多时候想碰你,也和合约没有关系。”
…………
被喜欢身体这种事,对桑雀来说并不陌生。但了解过自己的懦弱和无趣之后依然能这样理直气壮说出来的,他还是第一个。
陈聿深摸住他微烫的面颊,把那抹诱人的红晕捧在手中,轻声道:“所以别胡思乱想了老婆,你答应过我的,你要陪我履行合约,要把我当成男朋友,不准食言。”
这么说相当卑鄙,他自己也清楚。一边坚信亲密关系是深渊,一边欺骗着深渊中单纯的美人鱼陪自己上岸生活。
除了桑雀这样的傻瓜,换任何人都是绝对无法受控的。
果不其然,桑雀表情中虽有迷惘,却还是乖乖点了点头。他只是卑微地在想:原来我没被讨厌啊。
温柔的亲吻重新落在唇间,感觉到那只不老实的大手在偷解自己的睡衣扣子,桑雀顷刻回神,推开他转身要躲。
也许接受身体的欲念比接受钱更加可靠。
很不容易把人哄好的陈聿深不甘心放手,他一下子将桑雀的睡衣半拽下去,露出大片雪白的美背,而后欺身压上去问:“为什么又要躲我?像第一晚那样不好吗?”
酥痒的吻落在光滑的肩头,桑雀瑟瑟发抖:“我发烧了……”
“所以病好了就可以吗?”陈聿深咬住他的耳垂,“我只想让你舒服一下。”
骗子!桑雀头晕目眩间迟迟地察觉到他的手握住了哪里,整个人都没出息地懵掉了。
…………
略
*
深夜中的卧室只剩下暧昧的夜灯在偷偷围观。
陈聿深轻笑着扯过湿巾擦净修长的手指,察觉刚才还在娇痴哀求的桑雀趴在身下没了动静,这才按住他汗湿的后颈去瞧他的眼睛。
谁知桑雀正喘息地咬着床单,浮着汗的绯红面颊和泪意朦胧的双眸都泛着诱人的浮光,对视上陈聿深的刹那,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声委屈的呜咽。
妈的真受不了。陈聿深拽开他贝齿间湿掉的床单,完全不顾抵抗地吻了上去。
可就在几近疯狂的唇舌交缠间,掌中滑腻的肌肤却热度惊人。
残存的良知让陈聿深稍微放开了他,拿过床头柜上的体温计一量,三十九度一。
……
糟糕,好像把小山雀玩坏了。
*
最终还是大病一场。完全不会照顾人的陈聿深实在手忙脚乱,即便叫了医生和厨师过来,仍片刻都无法安心,直至周日晚间桑雀成功退烧,他才顾得上吃起归家后的第一顿饭。
蔫蔫地坐在桌边的桑雀没胃口,难受道:“我要去洗澡。()”
刚好就折腾,你想再发热吗??()_[(()”陈聿深喂给他一口芦笋,见他吃了稍感满意,“请两天假好好躺着。”
“不用了。”桑雀实在爱干净,简直坐立不安,“我就要洗。”
病人撒什么娇。陈聿深命令:“那你先把碗里的东西吃干净。”
这哪是碗,这是盆。桑雀对着面前的鸡丝粥欲言又止,考虑到是厨师辛苦做的,还是勉强喝了起来。
陈聿深问:“节目播了,你要看吗?”
这么快?丹棠的团队什么魔鬼速度?被惊到的桑雀呛得咳嗽起来,慌忙摆手:看自己秀恩爱和社死有什么区别?
陈聿深哼笑:“用不着不好意思,我看你挺关注的。”
“没有……那些都是余初告诉我的。”桑雀解释,“我跟她说以后不要再八卦了。”
完全没印象的陈聿深疑惑:“谁?”
桑雀无奈解释了番。
“少搭理别有用心的人。”陈聿深态度不满,“不会天真到把要利用你的人当朋友吧?”
他虽年轻,却是在残酷的环境中长大,观念如此无可厚非。桑雀好脾气地淡笑:“我没朋友。”
就算是能说得上话的HR邵阳和程序小哥叶琪,也只能算得上在“公司的朋友”,几乎和私生活毫无关联。
陈聿深似乎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你有我就够了。”
又不是永远都有。桑雀含着勺尖陷入沉默。
*
暖风充盈的浴室里被接了满满一缸热水,陈聿深很不放心:“洗吧。”
桑雀抱着干净睡衣恼羞:“出去啊。”
“你身上有什么我没看过?”陈聿深被捅破窗户纸后,态度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亲了下他的面颊才离开此处,“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洗个澡能有什么事?桑雀赶紧关上门,匆匆冲洗过后,就迫不及待地迈进大浴缸里面。
好舒服,好治愈。每寸皮肤都因荡漾的热水而放松了。
他慢慢吐出口气来,又望着晃晃悠悠的水面发呆。
实话实说,已经一十多年没人关心过自己的健康了,就连新冠难受到差点死掉时,也只是靠吞药苦熬。记得当时心态过于悲惨,还孤单地偷偷哭了两次,而现在……
并非草木的桑雀简直受宠若惊,不知如何是好。
老板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因为那晚契合才愿意和自己签合约吗?那言外之意……是说喜欢自己的身体吗?
他好像从不谈论情爱,至多也便如此了。
桑雀抹掉脸上的水迹,想起昨晚陈聿深对自己做的坏事,迷惘的表情在雾气中逐渐模糊。
*
()不知是病后的身体太虚弱,还是因为发呆而在热水中泡了太长时间,当桑雀想从浴缸里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如低血糖般使不上半分力气。
他扶着光滑的浴缸挣扎过几秒,终于因害怕而轻声叫道:“竹竹……”
没想到陈聿深听力还真好使,很快便带着困惑推开了浴室的门。
桑雀赤身luǒ • tǐ地趴跪在浴缸里,本如雪般的肌肤透着温热的淡粉,美脸尽是羞耻之色:“站不起来啦。”
“这么虚弱啊。”陈聿深并未当真,单膝跪到浴缸边捏他光滑的脸:“又想勾引我?”
桑雀晕眩得厉害,小声解释:“不是的,我好难受。”
可能是太过诱人的玉体横陈眼前,陈聿深注意力全不在他的话里,眼神不禁顺着那自背部滚落的透明水珠一路朝更深的地方望去。
桑雀忐忑到想死,再度用力扶住浴缸边沿想要撑住胳膊,结果整个人却完全失控地朝水里滑落。
陈聿深手急眼快地扶住他:“喂!”
*
披上浴袍又喝了半罐冰可乐,缓过好一阵子的桑雀终于停止颤抖,充满歉意地说:“对不起。”
可能是声音太小了,正在帮他吹头发的陈聿深并没回答,等到柔软的发丝完全干爽,才丢下戴森骂道:“已经不是第一次洗澡出意外了吧?以后我不在家你别洗。”
…………
桑雀讪讪地解释:“上次是停电。”
陈聿深没好气地拿了药给他:“少废话,躺着养病去。”
“那你回自己房间吧。”桑雀发现生病时的要求不会被拒绝,赶紧开口,“你在这我休息不好……”
闻言陈聿深刚要抬手,楼下门铃忽响了起来。
大半夜的谁来拜访?今天好像播了第一期节目,不会是他家里人气到杀过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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