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阿萦脸微红(1/5)

芸香在老家宛平还有个弟弟小名叫做弘哥儿,弘哥儿今年十四岁,比沈玦还小两岁,芸香从小家里穷,为了生计爹娘将芸香卖进沈家,后来芸香父母相继过世,弘哥儿就跟着大伯和大伯娘常氏生活。

家里多个人多张吃饭的嘴,常氏嫌弃弘哥儿是个拖油瓶,多年来一直把弘哥儿当成下人使唤,后来芸香当了沈文德宠妾,芸香回家几次,常氏为了讨好芸香才歇了欺负弘哥儿的心思。

芸香生产之前就有预料自己可能遭遇不测,留下遗书给弟弟弘哥儿,让弟弟在她死后死心塌地地跟在阿萦身边报恩。

“求姨娘给小人一口饭吃,小人愿为姨娘做牛做马,从此后不敢有半句怨言”

弘哥儿跪在地上求阿萦收留。

阿萦早就听芸香和沈文德说过弘哥儿在药堂做学徒做了三年,和别的少年郎不同,弘哥儿并不喜欢读书科举,他自言没什么大志向,平生最喜欢与草药为伍,想学医,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像心中最为敬佩的神医李东璧那样悬壶济世行医救人,成为一个对百姓和国家有用之人。

正巧郭太医有个老朋友上个月到京城会友,这老朋友不是旁人,正是神医李东璧。李东璧早年曾在太医院中做过院判,后来辞官致仕回家遍访名山大川著书,为人洒脱义气,从郭太医这里得知弘哥儿的故事竟主动来到卫国公府,希望收弘哥儿为徒。

阿萦惊喜不已,她本就无意留下弘哥儿,如今弘哥儿能有这般的际遇实属大造化就这样,在裴元嗣和郭太医的牵线之下,李东璧顺利收下了弘哥儿这个关门弟子,并于三天前启程离开京城,准备前往江南继续游历。

临行之前阿萦替弘哥儿践行,弘哥儿红着眼睛给阿萦磕了三个响头,两人就此别过。

一转眼到了京城的十一月,天气渐寒,落叶纷纷,秋风萧瑟。

三个多月肚子还没显怀,阿萦这一胎怀相不好,在安葬了芸香之后梦魇的症状逐渐缓解,就是每天提不起精神,胃口不好,孕吐,总觉得头晕乏力,一个月下来瘦了七八斤。

郭太医来看阿萦把脉,说她情志不舒,气淤血滞,喝了一些汤药也不见效果。

“萦姨娘是因为亲眼看见芸姨娘难产,再联想到幼时生母难产,这才郁结于心,心病还须心药医,这样的心病,吃什么药都不管用,或许时间一长,萦姨娘自己就能想明白了。”

郭太医如是说道。

裴元嗣下值回来的时候,阿萦正搂着绥绥坐在罗汉床上,母女俩一大一小粉雕玉琢似的亲热坐着,小丫头小胖手捻起了块酥软的栗子糕胡乱塞进嘴里,吃得恁香恁甜,还不忘给娘亲嘴里也塞一块。

阿萦让绥绥吃慢些,给小丫头擦嘴角道“蒜市口的郑家糕点做的栗子糕比家里的好吃,下次娘买来给你尝尝。”

正说着,裴元嗣进来了。

绥绥凤眼一亮,忙挣开娘亲沿着床沿跺脚想要下去,阿萦把绥绥抱下去,绥绥娇娇地冲着进门的爹爹扑过去,甜甜叫道“爹爹爹爹”

裴元嗣笑着将女儿抱进怀里。

小丫头脸上就笑成了一朵花,对着爹爹叽叽喳喳地分享今天她做了什么。

阿萦随后出来,裴元嗣不动声色地端详了阿萦的脸色,发现她虽然在笑着,笑容却仍是很勉强,眉眼之间有几分疲态。

“去坐着吧,我自己来。”

裴元嗣放下绥绥,一个人去了净房。

用完晚膳两人躺在床上,阿萦困倦得睁不开眼,裴元嗣却还在搂着和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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