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长期(3/5)

林知言的视线,几乎是无可阻挡地偏移了。从他的角度,恰好可以居高临下地看到她衣领下雪白的后颈,小兽一样柔软白皙的肌肤,却印着斑驳的红痕。

潮湿的、突兀的,蜿蜒在肌肤上,像白玉上刺眼的瑕疵,又顺着领口的收紧隐没在黑暗中,只留下某种隐晦的意向。

林知言从来不懂绘画,他也不感兴趣。但此刻,他脑海中突然跳出了一个他本该陌生的词:勃艮第红。

旋婳的声音响在耳畔:“林知言,你看!”

他有些恍惚,视线漫不经心地顺着她的手指往前一看,泥地上画了一个头像。狗狗眼、微笑唇、有点遮住眼睛的刘海。很熟悉的一张脸。

旋婳笑:“这是你。我画得像不像?”

她在笑,声音传入他的脑海,林知言的视线,却又恍惚地落在了她的后颈。瓷白的后颈,因为低头的姿势显得又长又细,像是一只手就能轻而易举握住后颈提起来的小兽。

林知言再一次感觉到了……那种奇怪的触觉。

是的,触觉。那不是一种感知,而是一种触觉。像是在黑暗房间里呆久了的人,突然感知到了生命力的涌动。

以往,他只在某些瞬间能感知到这种触觉,譬如将刀刺入咽喉的胸膛,感知到血液在掌心汩汩流动的瞬间。

他发觉自己的齿根有点痒。他控制不住自己,像野兽那样磨牙,或者说这是来自远古的、动物的本能。这是野兽看到鲜血在面前翻涌时的本能。

林知言喉结滚动,什么泥地、土石,都随着那一节雪白的后颈被抛在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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