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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嫣从小到大,参加过很多比赛。

得来的奖状奖杯,都由妈妈收起来，告诉她,要谦逊，不能因为拿到了这些就骄傲。

因此她从来没想过要锋芒毕现。

她明白林珍妮这么说并不是为了出风头。

公司没什么人在，目前还在上班的也就萧霖的一个助理，和几个加班的程序员。

林珍妮只是想出那么一口气。

凌嫣说：“我为什么要跟你比？”

林珍妮：“你怕了？”

“我不是怕,只是觉得林小姐不公平。”凌嫣站起身，“你既然会向我下挑战书,就代表你必定是胜券在握。一开始就注定我是输方的比赛,所以我说不公平。”

“比都还没比，你就知道你会输？你也太胆小了。”

凌嫣说：“因为我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从来不会去做能力范围外的事。”

林珍妮听出来她意有所指,下意识就要反驳。但她忍住了,这时候逞能，会让她落入下风。

事实上,就在她沉不住气提出要比的时候,她就已经落入下风了。

“人各有所长，林小姐身上当然会有很多我没有的长处，我身上也有林小姐没有的优点,”凌嫣继续说，“难道要一个个拿出来比么？”

林珍妮笑了。“论嘴皮子我确实不如你厉害。”

说来也奇怪，麻凌嫣这么一番话，倒将她心里的某些怨气给捯饬匀了。

至少这是个还算聪明的女人。

比围着萧霖的各色蠢货们要好一些。

“我想知道林小姐这么讨厌我的原因是什么,”见附近没人，凌嫣问道，“就因为萧霖选了我？”

“不然呢？”林珍妮也放松下来，“你不是也很讨厌我吗？”

凌嫣：“我不讨厌你。我觉得你很优秀。”

林珍妮嗤笑一声：“萧霖又不在这里，这种漂亮话，就不用说了。”

“林小姐，我虽然不讨厌你，但也不打算和你交朋友。”

凌嫣关掉小机器人。“有一点我希望林小姐搞清楚。拒绝你的人是萧霖，并不是我。你拿我撒气，没有任何意义。”

“我——”

林珍妮愣了好半天回不过神。

凌嫣明明承认了不如她。可她却觉得更加失落。

一切怎么发展成了这个样子？她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钻了牛角尖，毫无体面可言。

萧霖走出来叫她：“嫣儿。”

他看见这两个女人居然私下站在一块儿，顿觉不妙，走上前来把凌嫣揽在怀里。

“你怎么现在来了？”萧霖说，“也不提前说一声。”

林珍妮扯了扯嘴角：“你爸下个月六十大寿，让我来问问你，回不回去给他做寿。”

萧霖不自觉地收了收凌嫣的肩膀。“这种事他不自己问我，让你来问？”

“我就是一个传话的，管得着你们父子什么矛盾吗？”

林珍妮扔下这句话，就失魂落魄地走了。

萧霖的心情明显败落下来，揉了揉头发。

凌嫣说：“你不想回去？”

萧霖摇了摇头，他还没想好，只觉得恼火。

老爷子这是向他示好的态度？明明知道他已经有了女朋友，却特意让林珍妮来给他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