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返秦之路05（2/5）

可姜楚楚说得对，现在的他，完全有可能会去面对这两位王族。他该怎么办呢？

赵同到底年岁不大，虽然胆子比同龄人大了点，但此时还是感到一阵迷茫与未知的恐惧：毕竟他并没有真才实学。他不知道自己到时候该怎么面对秦王与太子。

最重要的是，虽然现在所有人都把他看作是一个出色的厨师，可他并不精通烹饪，也没打算在这条路上发展下去。他的志向和所有普通人一样，都是gāo • guān厚禄。

他该怎么办呢？

赵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他陷入一阵迷茫，他看着姜楚楚，突然脑中灵光一现——

“我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赵同对姜楚楚低下了头，答道，“还请夫人赐教。”

“你要听我的建议？”姜楚楚和他确认道。

她从赵国将赵同带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料想过今日的场景。

赵同既然接受了她的援手，救没有那么容易离开她了——更何况这一路上赵同还在她的差遣下做了那么多深得异人赞赏的菜肴。

他固然为了这些菜肴而苦恼，可也正是这些东西替他巩固了他在异人心中的地位。

在现在的异人眼中，赵同最独一无二而令他难以舍弃的优点正是烹饪。

赵同已经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就没办法再回头了。

就算他不想与姜楚楚为伍，而向异人坦诚自己对烹饪一窍不通，所有新菜式都是姜楚楚教授的——最后姜楚楚也没什么大碍，甚至还可以再用这一招去扶起第二个赵同、第三个赵同。

而这第一个赵同呢？异人不会再用他。

他现在的一切和未来可能的成就、功绩，表面上是多亏了异人的优待，但实际上却都是依靠姜楚楚才能拥有。

……

姜楚楚知道赵同无法拒绝她，而赵同也的确没有拒绝她——不管他是怎么想的，现在的形势就是，他只能听姜楚楚的。

于是他回答道：

“我相信夫人，夫人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尽力的。还请夫人赐教。”

“好，”而姜楚楚则微笑道，“我会帮你的。等到了咸阳，我会让公子把你带在身边，你就不用天天待在厨房里。但是……”

赵同隐约有种难言的预感。

果不其然，接下来，他听到姜楚楚接着道：

“但是，以后你跟在公子身边的时候，公子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只要你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你就得详细记着，日后禀报于我。”

尽管早有预料，赵同还是觉得不能理解，迷茫地问道：

“……为什么？”

他不明白姜楚楚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有为什么，总归不会害了你。”姜楚楚却没打算和他说下去，“怎么，你觉得这样不好，不愿意？”

赵同犹豫片刻。

“你觉得不愿意也行，”而姜楚楚则爽快地道，“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赵同脑筋有些直，但也能听出来姜楚楚这不是就此罢手的意思，她说可以理解他，恐怕下一句话就是要和他分道扬镳。

“……也不是不行。”挣扎许久，最后赵同认命地垂下脑袋道，“只是夫人，我上有老下有小，而且我是秦国人，我不想背叛秦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