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5）

如果说意识意味着生命，那这只是前提。相信许多人都有这样的经历，明明已经苏醒，但却有一种未知的、深邃的力量死死束缚着你的身体，将你拉进黑暗的深渊，无法挣扎，无法摆脱，只能为之恐惧，沉沦。这就是梦魇！

你会恐惧、害怕，透不过气来，你可以感知到身边发生的每一件事，甚至听到附近低语的每一个字，但你却醒不过来。想要呼喊，发不出任何的声音；看不见四周，却听到四周的动静；拼命想要睁开眼，也做不到，想要张开手，却也做不了。

阳光停留在你的身体上，你明明可以感知到那温暖的温度，还是什么也做不了。你感知到了全部的世界，却融入不了这个世界，阴暗、隔离，仿佛遗弃，这样的感觉，叫绝望。

眼下，有一个约莫两、三岁的孩童，正在经历类似的事情。区别就是，他太小、太脆弱了。身边没有一个人，身上甚至也没有半点衣物之类的东西。放眼四周，甚至一片荒芜，没有任何文明社会的迹象。

风很大很大，附近的植被被这强风压得一阵弯曲。奇怪的是这些植被的形态很不正常，明明像树一样粗壮高大，却异常柔韧，迎风面都弯曲有大概150度却没啥事，它没有枝叶，反而像沙漠之中的仙人掌一般布满了尖刺，这些尖刺不时闪烁着刺目的寒光。植被随风而舞，尖刺随同张牙舞爪，你绝对不会想去靠近。

也正是在地面的缘故，茂盛的植被挡住了巨大的狂风，否则这孩童早就被狂暴的风席卷到了天空。但现在他的情况也极度危险，植被上那细长的尖刺不时从他身边掠过，死神的镰刀一直架在他的喉咙，最近距他不过几厘米，如果风势再强一些的话……

孩童正是李零，如同前世的他一样，莫名的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留下任何的讯息，没有缘由。这一次却更加的恶劣，从淡紫色的大地，到奇异的植株，这里似乎不是地球。

李零的意识正在飞速的运转，前世的种种经历正在他的大脑中疯狂再现，一点一滴，清清楚楚，如同一个回放机。这个过程看似很长，其实对于他来说，也就短短几秒钟。直到最后，他彻底失去了意识。

有人说，死亡就像是一个梦，你不知道梦会在哪里开始，又在哪里结束。有的时候，你明明知道这是一场梦，却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孩童的李零知道自己刚做了个梦，他清楚的知道那是自己梦的一生，也能感受到身边凌冽的寒风，即便是无法睁开双眼，也知道身边高速来回摇摆，尖利的植株所蕴含的风险，所以，他正在努力让自己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