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迁坟(4/5)
说来讽刺,齐素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曾雨芙和卞桃母女,甚至就连她的死亡都间接源于卞桃,可笑她最后却连死都无逃离她们。
墓碑上的照片已经褪色,活在记忆中的狰狞面容透过泛黄的黑白照竟然显现出几分可思议的温柔。
陶白把花放到墓前。
清风卷起两旁枯黄的落叶,暖阳藏在云层中,吝啬一丝光亮。
陶白站在墓前久久未开口。
说恨,却是没有的。
她对齐素从来没有恨,只是从期望到失望,这么一个过程而已。
没有哪个孩子会想得到母亲的疼爱和关怀,她也想,只是她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渐渐看明白了,灰心了,再期待母亲了。
恨她,只是不再期待了。
但是真的期待吗?
如果真的期待,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陶白在齐素墓前站了两个多小时,在太阳落山之前,转身离开了这里。
从来到走,墓前多了两束花,和一片寂静。
陶白到走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她不知道能说什么,面对冰凉的墓碑,她一句话都说出来。
齐素的墓很干净,祭品齐全,与她所想相去甚远。
陶白在离开前问了守墓的人,从他那里知道从去年开始每周都有专人过来扫墓,十年间无人问津的地方成为如今来人最勤的一处。
陶白听完心中百般滋味皆有。
谁会来呢,还有谁会来呢。
许斐从未在她面前提及过她的父母,他却在私下安排了扫墓人每周来齐素的墓前扫,更换祭品,替她尽孝。
她没有回来,就永远会知道。
下山时,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突然阴沉下来,过片刻,豆大般的雨珠从半空坠落,落在玻璃上,溅起点点水花。
陶白从上车后就没有说话,靠在椅背上偏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许宪也感觉到了氛沉重压抑,车开得慢又稳。
骤变的天气和氛让许宪有些拿不住主意接下来该去哪儿,直到下了山,开始往市区开去,后座沉默了许久的陶白才开了口:“去华兴监狱。”
陶武收到探监消息时整个人有些没反应过来。
个和他平时关系错的狱友连忙推了他一把,“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都是十来年的狱友了,谁清楚谁的情况,这些年来了新人也走了旧人,在外面再混账再是东西的人进来改造每年最少也有一次亲人来探监,只有陶武,十多年了,就没见谁来看过他。
说实话,他们都觉得他挺惨的。
陶武放下手头尚未做完的事,拍了拍手,沉默地看着来通知的狱警。
“走吧。”狱警转身就走。
陶武站着没动,他那几个狱友比他还着急,一人推他一下:“傻了啊,赶紧去啊,别待会儿人走了。”
狱警走到门口见他还站着没动,耐心地站在原地等他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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