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2/4)

一曲毕,舞娘们欣喜地停下谢恩,这才露出带着薄汗的美丽面容。

都是一色高鼻深目,扮相妖娆,露出来的脚踝、手腕上都挂着细细的银链子,上头小巧的银铃随着舞动叮叮作响,十分引人注目。

洪文兜里有出门前何青亭硬塞的二百两银票,说出来跟朋友玩不能不带零花钱。

本不肯要,但老头儿直接要捶他……

洪文仰头看了看那舞姬,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觉得可能她们比自己更有钱,于是专心致志的拍手。

这人,这舞,确实都很美。

韩德从三楼包间下来,搂着他的脖子往上走,挤眉弄眼道:“你小子,原来好这一口。”

洪文耳朵微红,“她们跳得很好看。”

见他眸色澄清,韩德怔了下,继而哈哈大笑,揉着他的脑瓜子进了包间。

上首坐着的正是骁骑尉谢蕴,另外两人也都是官宦子弟,如今正在禁军中历练。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三人出身高贵却没有世家子的臭架子,很是率性爽朗,当下拉着洪文说笑起来。

谢蕴一眼就认出洪文,“果然是你。”

他祖父镇国公乃世间少有的沙场猛将,他也颇得其真传,只端坐在那里就自成气势,有种超乎同龄人的沉稳和锐利。

洪文笑着拱手,“正是。”

韩德立刻对洪文的医术大加夸赞,“别看他年纪小,医术硬是要的,若非太医署一个萝卜一个坑,只怕做个太医也使得。”

洪文赶紧谦虚几句,“我还年轻,有得学。”

酒菜上来,众人谦让一回,论了齿序,互以“兄”“弟”相称,又行酒令,酒过三巡之后,便催着谢蕴说些边关故事。

谢蕴大大方方说了几段,“前年激战,伤亡惨重,连大夫都不够使的……这也罢了,你们猜怎么着,偏我们事后说起时,有个副将说早些时候怕战火波及,又恐外族间谍刺探军情,撵走了两个路过的游方郎中,当真是悔不当初……”

听到这里,洪文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极其古怪的感觉,“建安关,前年腊月初九?”

谢蕴惊讶道:“正是,你怎么……”

他想到了什么。

洪文指着自己的鼻尖点了点头,“正是我和师父。”

谢蕴一愣,旋即苦笑摇头,“这可真是!”

洪文就道:“其实我们一直到秋天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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