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渣爹娘出现（2/2）

在场的另外三个人里头，除了装作高深聪明其实神经特别粗条的谢哲彦本人，皇上和平豫侯都注意到了；不过沐宛宛没察觉，他们也没有开口说破的意思；只是看向谢哲彦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带了点古怪的意味。

“既然侯爷都来了，不妨一块坐坐，正好某还有些事，想请教下侯爷。毕竟侯爷出身世家，世家权贵的事定然比某甚至皇上都要清楚。”谢哲彦似乎感觉有哪里怪怪的，但是看了看没发现什么不对劲之处，便以为是他想多了。

听到他这么说，应该是要说政事，沐宛宛觉得自己的身份不适合参与其间，就有心离开；不过被皇上和平豫侯开口留了下来。心里头隐秘的好奇心促使她不再推拒，就那么半推半就地留着一起听他们谈政事。

“对待世家的处置上，侯爷可有何高见？”在这场谈话中，沐宛宛看见皇上基本上没怎么开口，大多数时候都是谢哲彦在发问，而平豫侯则不急不缓地一一回答。

准备回答谢哲彦的这个问题时，似乎是察觉她的目光，平豫侯忽然看了过来。但是沐宛宛刚惊得收回视线，他就像只是不经意看过来一般，很快就移开眼。

联系到他刚进来时仿佛望过来的那一眼，沐宛宛瞬间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人，好像在透过她看到什么人似的；那目光看起来莫名带着点熟悉亲近。

应该是她想多了吧？

……

景朝取代周朝的第六日，一大早，沐宛宛便收拾好准备好东西，跟谢哲彦一块往皇宫而去。

这日是皇上登基以来第一次设宴宴请百官世家；按理来说，沐宛宛是不应该去参加的。但是皇上直接下了旨意，要谢哲彦把她带进宫。最后她还是答应了下来。

“作孽哟！当初把女儿给卖进火坑，现在弄得这幅境地，真是活该！”

“你小声点，那伯公府还没倒呢！要是被人听了去，你可不得沾一身麻烦？”

“不是听说这外室颇得宠爱吗？怎么落得这般境地……”

进宫途中，还没到官道的时候，沐宛宛坐在轿子里，忽然听见路边众人的窃窃私语声，心中一动，掀开帘子一角往外看去；果不其然地，看见了某个熟悉又让她不愿意想起的身影。

那个在她记忆里向来容貌娇艳、一身华贵的女人现在蜷缩着倒在地上，身上穿的破破烂烂。没有半点以前光鲜的影子。

“听说是伯公府夫人派人做的。再怎么得宠，也就是个外室，沐员外怎么敢跟伯公府对着干。而且……听说啊，她那被卖去做冲喜娘子的女儿逃跑了！”

外头路边的话叫沐宛宛猛地攥紧手，咬着唇撇开脸，放下帘子不再看外头。从她被她爹娘卖进伯公府、受尽欺辱自尽的时候，她就对自己说过，从此以后，跟他们再没关系了。

可是……

在入宫前下轿后，她还是拿出身上的一半银钱，交给碧水书舍跟来的伙计，小声交待了几句。看着人走远，她才跟在谢哲彦身后走进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