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2/2)

他的轮廓很深,眼睛深邃的好象能说话。

但是,但是北北只想要他说一句话,他想听他的声音。

为什么?又怎么了?

睫毛如陌上初熏,纤细,黛色中是嫩嫩的青,向下掩盖了水晶体。

他不再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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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感觉月月就象永远也抓不住的浮云,心底里埋了很深很深的秘密。

“你说话啊,你说话啊。”北北抡起拳头打他的后背,脸上不知道是泪水还是只是普通的自来水。

好好的气氛,为什么突然就变了?他们十分钟前在床上调笑。二十分钟前在地板上嬉戏。

为什么现在连语言也无?

他的身体紧紧的包裹着的男人不属于他。

最后月月也没有说话。

猫没了,不会有时空隧道和飞蜻蜓。

第二天北北醒来的时候就知道猫没了,而且不会回来,那个人和他不一样,那个人不是和他一样搞不清楚自己想什么的人,他是一旦做了什么决定,就不会改悔的人。

他知道月月离开的时候曾经看自己好久,他在想什么?

不想去追求原因。

有必要吗?

为了一个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人。为了一个甚至没说过喜欢他的人。

如果能把他北北当回事,哪怕是当一好朋友,起码有事情两个人分担吧。

象往常一样,北北打开土司机,放进去全麦的面包,从门口把牛奶取回来,一瓶顺着窗户扔出去,一瓶仰着脖子喝掉。

“叮当。”土司跳出来,北北先打开音响,然后找了个碟子,倒上点花生酱再掺上黄油夹到面包里,月月不让他吃的东西,他今天全吃了。

也许是赌气,但他不应该气么?什么也不说,突然就走了?

走之前还激烈的zuò • ài,简直不是人干的事情。

贵人多忘事,北北不记得自己也曾莫名其妙做过这种事情。天下人都负了北北,北北冤的三伏天降冰雹。他不能体谅月月,因为他不是月月,他也不是主动派,他不会想去到处找月月。

即使找也是理所当然找不到。在一个比你能耐多很多的人面前,你最多体会的两个字是——无奈。这种无奈甚至比刀子更有压迫性,这和自由选票却只有一个候选人的qiáng • jiān民意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现在到了无底洞底,他北北四肢着地,没有肝脑涂地,也没有擦伤划痕,岂不该拍手称贺,原来一切都是春梦了无痕。

或者其实是好来坞拍的文艺小片,里面有qiáng • jiān,有男同性恋,有伤感的回忆,有激烈的zuò • ài,也有温情的镜头,其中煽情的画面不少,镜头切换的有点急,做工不是很精细,内容其实乏味的近乎胡说,生硬的反复无常,主角们还声情并冒的演出着,他在这个戏里迷失太深,连打了“the

end”也没发现。

他没有发现。

一个人站在空旷的舞台上。

好久好久。

他看着虚无一人的空旷观众台说:“谢谢,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