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正文终章】(2/5)
——送玫瑰,几个意思?
拢了下风衣下摆,陆迪守着床边坐下,探身关切道:“没什么大事吧?伤口还疼么?”
不方便说话,赵平生抬起夹着监护仪的手轻轻摆了摆,随后用眼神示意陈飞给陆迪拿瓶饮料。自打他转入普通病房,前来慰问的领导们跟韭菜似的,一茬接一茬。谁来都得带点东西,屋里堆得都放不下了,就地开个超市一点问题没有。
陈飞不情不愿的弓身掏了瓶功能饮料递向陆迪。人家是来探望伤病号的,不好给人轰出去,可只要一想起哥们有多惦记老赵同志的第一性征,他就满嘴的牙碜。
“伤哪了?”陆迪接过饮料,回手隔着被单轻拍了下赵平生的腿。
陈飞忍住白眼:“心肝儿脾肺肾,没好地方了。”
听出陈飞不乐意了,赵平生暗搓搓的挪了下腿。与他人产生肢体接触,是陆迪说话时无意识的习惯动作。习惯其实没毛病,在社交场合易于快速拉近陌生人彼此间的距离,只是眼下个裉节上,别把陈飞惹毛了。
视线微移,陆迪边拧瓶盖边说:“伤么重不也挺过来了?所以说平生还是有福运护体,我在德国时接过一个案子,那警员只是被打中了胳膊,却还是死在感染导致的并发症上了。”
“人各有命,得,你们聊,我出抽根烟。”
陈飞打定主意不看他俩同框——眼酸——起身朝外走去。进安全通道推开窗户,刚把烟点上,手机就震了起来。曹翰群打来的,说晚上带孩子来看赵平生,问用不用捎什么东西。
“不用,都富裕。”
说着话,陈飞叹气似的呼出口烟。从赵平生中枪那一刻起,他的记忆就空白了,直到去人家家里收拾住院用的日用品才清晰起来。当时他看着被赵平生挂在柜子里的、当宝贝一样熨烫整齐罩着防尘罩、已经被淘汰的绿色警服,眼泪唰的就下来了。
后怕,完全是后怕,怕赵平生死,怕自己被孤单的留在个世界上。十五年,个男人默默的守护了他十五年,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却又被推上了生死线。那一刻他后悔极了,后悔没早点看出赵平生的心思,后悔不顾一切的追击金山,后悔在一起的时间太少,后悔没能陪对方走过相识后的每一个寒暑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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