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终于同塌(2/4)

不过瞬间便就将这念头抛之脑后,不定是顾夭夭起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压下去的。

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

刚吃了饭,叶母那边便派人过来了,说是请顾夭夭过去议事。

虽说两人有些撕破脸,可是大事面前总要过的去。老太太今日来,两人配合一下,于谁脸上也好看。

不过难得,叶母突然识趣了,传话这事竟没用赵嬷嬷。

顾夭夭整了整衣服,抬头主屋那边走去。

叶父与叶卓华还没有早朝回来,太子监国后,这都成了常态了,自没人在意。

顾夭夭过去的时候,听着叶母屋子里好似热闹的很,那笑声还未到院子便听见了。

“夫人,少夫人来了。”下头的人进去禀报后,便领着顾夭夭进去。

叶母身子不好怕冷,早早的便将棉帘子挂上了,进去后有些显暗。

“母亲。”顾夭夭按着规矩,先与叶母见了礼。

叶母冲着顾夭夭招了招手,挂着满脸的笑容,格外的亲昵,“快过来见礼,这是你二婶母,这是你三婶母。”

领着,倒是两个陌生的妇人。

叶家的亲近也没有多少人,想来这婶母不过是从本家寻来的,不知道都到了几伏了。

“你们成亲的时候,时间有些赶,便没来得及讨你一杯茶水喝。”二婶母瞧着是个活泛的,上来便与顾夭夭解释。

不过因为,这亲戚算不得亲,人家没有邀请,这般说,也算是全了两家的颜面了。

相对于对方的热络,顾夭夭显得淡然了许多,没急着见礼,扫了一眼端坐在主位上的叶母。

倒也不是顾夭夭瞧不上这亲戚,可若出了三伏,那便不是正儿八经的亲戚,担不起长辈之礼。

更何况对方是什么来头,顾夭夭也不清楚,若只是一个普通妇人,又不亲厚,让顾夭夭这个皓月县主见礼,便就是在折辱顾夭夭。

看叶母只管低头品茶,顾夭夭冷笑一声,原以为祖母要来了,便收敛着些,没想到,竟还这般费心思。

她往前迈了一步,对着两位妇人做万福却是行的平礼,“见过二婶母,三婶母。”

两位妇人脸上的笑容一僵,表情自没有刚才好看,可到底没有发难,只端起了手边的茶水,干笑了一声,“莫要多礼。”

转头看向叶母,“早就听闻绦之媳妇是个水灵的,今日瞧着,果真如此。”

叶母也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向顾夭夭,“可不是,我也觉着,夭夭长的好看。”

不过才说了两句话,赵嬷嬷便掀了帘子进来,“夫人,该用药了。”

许是,被折腾的怕了,看见顾夭夭明显有些闪躲。

叶母轻轻额首,而后冲着两位夫人解释道,“我身子不好,平日里都是用药吊着命。”

“这身子不好可是大事,来年不定要抱孙子,养好了才能享受添丁之喜。”二婶母赶紧接了一句。

叶母听后,自然是眉目带笑,只是那笑容却不达眼底。

待叶母离开后,屋子里头只剩下顾夭夭与两位婶母了,她们与顾夭夭也不相熟,瞧着刚才见礼也知晓是个厉害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竟,突然安静下来。

顾夭夭抿着茶水,倒也不是她故意给两位婶母难看,要怪也只能怪叶母。

咳咳!

到底还是二婶母沉不住气,咳嗽了几声,与三婶母说了句,“许是昨日受了凉,今日总觉的嗓子有些不舒服。”

“这两日突然变天,确实需要多注意。”三婶母是个话不多的,瞧着人家与自己说话,接上一句便不再多言。

二婶母眼睛转了转,最后落在顾夭夭身上,“听闻侄媳妇是从江南过来的?江南可比我们京城热?你过来可还适应?”

她的那句我们京城,倒是让顾夭夭觉得有些好笑,不过却并未多说,只是按照规矩说了句,“回婶母的话,我从前是多在江南住着,不过,倒也不觉得比京城暖和多少。”

听了顾夭夭的话,二婶母倒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我便说,这世上哪里有地方能比京城好,你等着有空让绦之多带你出去转转,我们京城,可不是哪些小地方能比的。”

“这是自然。”顾夭夭笑着应了一声。

旁边的茶水,却是下的有些快。

顾夭夭抬头扫了旁边的丫头一眼,丫头会意便凑了过来。

“我素来喜欢信阳毛尖。”小声交代了句,丫头便端着茶水退了下去。

趁着这个空挡,三婶母拽了一下二婶母的袖子,总觉得那话说的有些过了。

毕竟,听闻顾夭夭也是有背景的,人家与叶家,那是旗鼓相当,又不是高攀。

二婶母却将人甩开了,顾夭夭虽说说话压低了声音,可她听的清楚,不就是嫌茶不顺口?婆母屋子的东西,哪还轮到的她挑剔?

南蛮子便就是南蛮子,骄纵的很。

“一口茶还这般讲究,倒是让我稀奇的很,这喝到嘴里头不都是一个味?”二婶母不由的嘀咕了句。

听的这话,顾夭夭低头浅笑,她原就是想用茶试探一下她们的底细,能说出这般话来的,想来也担不起讲究人的名号。

瞧着这衣服穿得,倒是好料子,只是那手,一抬一放之间,让顾夭夭瞧见了,指缝里的灰。

不定,对方的出生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低。

倒也不是顾夭夭瞧不起市井之人,只是到底也要分场合,这般地方着实不该她们来的。

且若是淳朴正直的也就算了,看着样子自己不行还嫉妒旁人,人品可见一斑。

恍惚之间,顾夭夭都被叶母这般行为给蠢笑了。

大概这人什么命是早就注定的,若是叶母寻得不是叶父,但凡随便哪家人家,总会被算计的,一年都活不了。

二婶母一直盯着顾夭夭看,瞧着她被说了还一脸的笑意,好脾气的很,倒是没有叶母说的那般夸张。

想来,也就是多少有点娇小姐的脾气罢了。

“侄媳妇啊,不是婶母多事,听说你母亲去的早跟前没人教你,婶母这才多说几句,这女儿家莫要老想着自己,什么喝茶啊打扮啊都是小事,要我说,咱们女人最大的事,便是将男人伺候好。”而后指了指手上戴着的镯子,“瞧见了没,你叔父给我的打的,好些银子呢,看男人好了,咱们不都好?”

听了二婶母的话,夏柳都好奇的朝着她的胳膊瞧去,待看到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银镯子的时候,嘴紧紧的抿着,却是忍不住想要问问,叶母是从哪寻来的这么个人?

就这个成色的镯子,夏柳都嫌差,怎还好意思冲着顾夭夭显摆?

顾夭夭的眼也冷了下来,什么叫你母亲的去的早,没了教你?这便是叶母与旁人说的自己?

“你尝尝,我倒觉得喝喝茶也不错。”三婶母看着顾夭夭脸色已经变了,赶紧在旁边打圆场。

二婶母却当没有听见,一双眼睛依旧是直勾勾的盯着顾夭夭瞧,“我说侄媳妇,你不会生气吧,婶母也是好心,都说话糙理不糙,待你年岁再大些便知晓了,今日这话的妙处。”

“你现在最要紧的便是给叶家生个小长孙,再给绦之纳上两房妾氏,绦之欢喜,你也欢喜。”

二婶母这话,一句接着一句,根本不给顾夭夭说话的准备。

顾夭夭眼睛的冷意越来越冷,“自然。”

无比的应该。

看顾夭夭听进去了,二婶母的面上笑容愈发的浓了,“这就对了,只要你听我话,保证你日子过的逍遥,还有啊,这婆母你也莫要忘了伺奉,人不都说,这多年的媳妇才能熬成婆,为什么说熬呢,因为这媳妇啊就是个体面的奴才,要恪守本分,等你的儿子娶了媳妇,你这就翻身成了主子了。”

这话,听得夏柳都怒了,堂堂将军府千金,皓月县主,竟被人说成了个奴才。

真真好大的脸面,便是太子在这,今日也不敢说的这般过分的话。

“二婶母说的是,婆母如今身子不适,我做小辈的,自要好生的伺候。”说着便站了起来,冲着两位长辈微微额首,便领着夏柳退了出去。

“哎,哎。”二婶母还想训话,可顾夭夭不听,领着人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二婶母讪讪的将手收了回去,而后干笑一声,“悟性还挺好,知晓婆母吃药她要在旁边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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