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玫瑰王座（一）（1/4）

夜间部来了位新老师。

黑色的包臀裙，配上带花边的白衬衫。大红色的指甲映衬葱白的手指。一颦一笑，俱是风情。

当她走过你的身边时，你除了她那清脆作响的高跟鞋踢踏声外，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此发言来自日间部某不知名同志。

吸引了一众眼球的婧芜一路直奔校长办公室，阳光下，那白的可以看见血管的皮肤显得格外脆弱，这又给她带了几分病态的美。

“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想要见我了。”带着眼镜的金发男子收敛了他往常戴在脸上的笑容，懒懒地倚在柔软的沙发上，翘起的二郎腿看上去笔直且修长，看上去很是帅气。

她很自然地绕过前头的桌子，走到他的身旁。巨大的单人可旋转沙发椅自然不会被黑主灰阎一个人占满，她一把坐在那些未被坐到的空缺处，手臂缓缓地挽上他的脖颈。

“再大的怨愤都会随时间而失去的，灰阎。”她的红唇凑近他依旧俊美如往昔的侧脸，就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人。“我已经不再年轻了，你也是。很多事情也因此而不太一样了。”

“……”他的眼镜不知何时，已经被她轻轻摘下，失去了最后的一层遮掩，他的神色变得越发的慵懒和冷漠，那双漂亮的棕色的眼睛看上去如阳光般温暖，可婧芜却能感觉到这眼眸下深藏的冰冷，但这片冰寒在触碰到她那双血瞳的时候，还是化为了水般的柔情。“你终究是放下了，雾。”

“真是过分。”婧芜挑了挑眉毛，把头搭在他的肩膀上，“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跟我这样说……看来你真的从来没爱过我。”

“……我很抱歉。”

他也曾想过无数次，若是再次重逢了他该怎么说，是劝她放下对自己的感情？还是告诉她，期盼她能有更好的人生？

明明当初想了那么多，可真的见到她，发现她已经真的放下，他却只能讷讷的发出一声释然的叹气，和一句迟来的抱歉。

感情，是强求不来的。

几百年前的他，曾经真的以为会和这个女人在一起，无论是超越了血族的美貌，还是那种和他并肩而立的感情，都足以让他对她动心，在其他吸血鬼的祝福下，他们也确实暧昧过很长一段时间。朋友之间可以做的，不可以做的，他们都做过。那个时候，他是真的以为，他会和她携手一生。

如果……如果玖兰树里不曾出现过得话。

为了一个所谓的一见钟情，他毅然决定退出猎人的世界，为了她辗转在世间数百年，甚至为心爱的女人抚育她的孩子，以往一向嗤之以鼻的“人类与血族美好共处”的可笑的理想方针，居然也成为了他的梦想。

“来帮我吧，雾。”

为了这个几乎不可能实现的愿望，他这样对着以前的情人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