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玫瑰王座 后日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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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抽烟？”烈烈寒风吹起他的长发，夜刈十牙能看见他的脸颊在他吐出的烟雾下朦胧成了一个虚影。

“在想什么？”黑主灰阎毫不客气的从他那里要了一支烟，不无愉悦的抽了起来。

他的嘴巴有些发干——幸存者基地的水源不多，他在尽量节省自己的那份，寒风吹得他的唇有些发疼，只得用口水润润满是死皮的唇。

“混的真差，”夜刈十牙毫不客气的评价起来，接着，就是回复他的问话，“见到她的时候，也是这个季节。”

“啊啊，”黑主灰阎当然知道这个她是哪个她，他苦笑着吐出一口烟。有一片雪花落在他的眼旁，然后缓缓融化，美的就像泪。他组织了很多很多语言，但最后也只能干巴巴的说，“是吗。”

接不下去话了，可气氛却没有变得尴尬。

他们是多年的知交，都深深的认识着彼此。深厚到超越了年龄的友谊让他们不会纠结于有没有话聊，只单纯的站在一起，便足以。

但这份令人心定的沉默，却也没有持续很久。

黑主灰阎看了看还刮着大雪的天空，任由雪花落在他干燥的唇上，凉丝丝的雪化开后，有些痛，但也润泽了那份干渴。

良久，他开口：“我和她遇见的时候，是春天。”

“她是个刚刚进猎人协会的新人，有人骚扰她，都被她打败了。”他好像不太会自己讲故事，说起来干巴巴的，像是什么流水账，“然后就成了我的搭档。”

再然后呢？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的。

说他们一起并肩战斗，一起被人打得屁滚尿流，一起喝酒一起吃肉，她去泡男人，他为她擦屁股解决余情未了的前任……

他明明有很多故事。

但是有什么东西哽在咽喉处，让他发不出声音来。

是啊……有故事又怎么样？终究是……曲终人散吧。

他继续抽着夜刈十牙给的烟，不再开口了。

自从认识了树里，知道她很不喜欢有人在她面前抽烟后，他就一直没有再碰过这东西，这今天又拿起来，忽觉自己体内那股烟瘾又升腾起来了。

原来他自始至终，都没能戒掉过这玩意儿啊。

他想笑，但是很巧的是，一口烟正在他喉咙里还没出来，场上只余他接连不断的咳嗽。

咳得像快要咳出鲜血似的。

夜刈十牙一直没有侧头去看他的表情。

有的时候，安静会比喧闹更能让别人感到受到尊重。

一直到雪一直下了很久很久，把原本留下的痕迹又就此掩盖了一层，再也寻不见踪迹的时候，黑主灰阎才缓过来。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被烟呛得，还是想借此机会来宣泄什么。

总归不过是咳了几声，也没什么刨根问底的意义吧。

见他缓了过来，他才把已经快要抽完的烟拿出来捻灭。原本闪亮着火星彻底黯淡下来，就像没有希望的火种，被他狠狠的抛下。

她会醒来的吧？

他深邃的目光像是要穿越这个城市，穿越325公里的距离，看到那个封存着睡美人的城堡。

那里一定还有一盏灯会亮起，还会有无数的玫瑰在城堡的深处盛开。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会有一个房间紧闭它的房门，捍卫它那美丽的公主陛下。

她会醒来吧？一定，还会再相遇吧？

就和她第一次和他说分别的时候留下的那句：“等到你能杀了我的时候，我就在冬天等你，一定会在哪里等着你的。”

在那个时候，手中的银枪隐隐发烫，他的手在不停的颤抖，却还是下不了手。

现在也还会下不了手吗？

他举起自己的手，上面的老茧密密麻麻，只要轻轻一撕，就能透出下面的肌肤。

厚到这种程度，已经不会疼了。

他该撕下来的，毕竟只有把死皮拔干净了，新肉才能重新长出来。

他不应该再迷惘下去了吧？

他屈起手指，看着它变成了拳头的样子。

“我会杀了她的。”

他像是在和什么人说着这话，却又好像是在喃喃自语。

“……”

注意到他人类的眸子居然泛起吸血鬼般嗜血的光芒，黑主灰阎愣了愣，然后又莫名的笑起来。

眼中闪烁的怜悯，也不知是给谁的。

到最后，也只是弹去了手指间的烟灰，纵观天地，仿若痴人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结束了！！！！啊啊啊好难写的知道吗！！！因为太难了我写心理描写真的怎么忧郁怎么忧球怎么来，都快自闭了

哎？日更？

更是谁，你们为什么要清清白白的作者大大去日他！更不无辜吗！作者大大有日别人这个功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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