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共享荣耀（十三）（2/3）

在脑海里吐槽着亚瑟王这艳遇多多也因为艳遇而相当倒霉的人生的婧芜脸上依旧不动声色，因为有些出神而直直看着高文的样子，在莫德雷德的眼中显得极为碍眼。

清秀的少年一点也不在乎身边的人群，身上用魔力凝结的盔甲化作灵子散开，他虽然柔软，但极富爆炸力的身体贴在了婧芜的后背，他的手抱着她——这是一种另类的撒娇，也是一种另类的禁锢。

不知道为什么，高文忽然觉得那环抱着婧芜的手臂有些碍眼。

只是一瞬间的感觉，却比兰斯洛特刺穿他腹部的那一种感觉还要痛。

怎么会这样？

恍惚间，他又看见她的脸和格尼薇儿的重合在一起——

那是一张用魔力，人为制造的脸。

与那王妃的脸相连着的，是他母亲的身体。而他母亲的身体下，又潜藏着一个未知的灵魂。

他无法抑制那被这灵魂吸引的心跳——它在狂乱的跳动，跳出的舞蹈并不好看，也没有什么节奏——却让他没法忘掉。

那个在与兰斯洛特亲吻着的美丽女子，因为恋情而染上粉红色的脸颊——和在看到他时，缓缓露出的，空洞的笑容。

那是和跟在王的身边时，完全不一样的笑容。

——她是身不由己。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得到了这样的讯息。

非常莫名的，为那个带着忧郁，却没有褪去野性的笑容而心跳。

而这心跳，依旧延续到了此刻。

这个明明不应该心动的场合，他却还是克制不住。

她是身不由己；他亦心不由己。

她是英格兰的毁灭者；他是英格兰的守护者。

他必须恨她——纵使把所有罪责推到一个女人的身上是一件非常没品的事情。但他只能这么做……那不会向女人与幼童展露锋芒的剑依旧指着她，不曾片离。

讨厌的人。

莫德雷德无法抑制心底的嫉恨。

唯一一个和他一样知道母亲真实姿态的人，明明是同母兄弟，却是唯一能享受‘父亲’的爱的人……

他的头从母亲的肩头探出，绿色的眸子就像蛇，吐出了自己蛇信。

高文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的剑依旧指着婧芜，没有因为莫德雷德无礼的表情而转移目标。

“高文。”阿尔托莉雅叹息着拍了拍他的手臂。

不管怎么说，姐姐都是高文的母亲，是她的姐姐啊。

高文漠然不语完全不动弹的样子和婧芜似笑非笑，莫德雷德冷眼相看的状态当然没有不是阿尔托莉雅所能劝导的。

但阿尔托莉雅没有把坚定的高文从这凝滞的气氛中脱离出来，但是婧芜却被一个人拖了出来。

金发的王者完全没有在乎这无人敢轻易打破的可怕气氛，直接和婧芜打了个招呼：“哦？你也在这？”

红色的眼睛眯起来，狭长的凤眼带出几分难言的诱惑。

“过来。”

他就像逗弄自己最喜欢的小猫那样，朝婧芜勾了勾手指——这是有些高傲的动作，但由他做起来，却觉得理所当然。

世人本就该为他服务——

他哪怕什么都不说，也足以让人得出这样的信息。

臣服于他，执着于他——就连身心都为他所拥有。

王者的暴戾与仁爱莫在他身上莫名的调和，变成了一种极其诡异的气场。

——那是神，看向人类时所散发的气场。

若是往常，婧芜当然不会拒绝他。但今时不同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