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外传 圣境传说2（2/2）

莉莉丝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承认他是个‘善良温柔的治愈天使’的存在。

她眼中的他，是他渴望成为的样子。

所以他绝对不能失去她。

这份保护她的决心，在他摘下布条，发现那个想要带莉莉丝离开的恶魔，竟然会是他也无法战胜的魔王撒旦后，也不曾改变。

他抱莉莉丝的动作如此用力。甚至恨不得把她塞进自己的血肉的之中……让这女孩怀抱着对他的崇拜与自身的纯洁，与他这满是鲜血的身体合为一体。

那个时候莫名愤怒的他硬是把他怀中的莉莉丝捏的痛到失去知觉。因为没有任何空隙的怀抱，导致她最后连呼吸都没法做到。

婧芜当然是不会畏惧这样的沙利叶了。

但莉莉丝会。

好在沙利叶总有无数种办法得到莉莉丝的原谅，并重新得到她的喜爱。

“你在嫉妒吗？塞穆尔。”贝利尔看着下方努力讨着莉莉丝欢欣的沙利叶，忽然就对着自己身边的塞穆尔问起。

他是个懒惰到出了名的天使，但这样的他，却对一切事物都有着非同一般的直觉。

明明边上的塞穆尔只是用着自己一如既往的面瘫脸，他却还是十分精准的地捕捉到了他的那份不愉快。

“嫉妒？”塞穆尔只是轻蔑的笑着，“别开玩笑了，我们天使是神最完美的造物……这样丑陋的情绪……你认为会与我相称吗？”

“我只是认为……像沙利叶这样的杀戮天使若与她交往过甚，会让她的心智不正常，通不过正式天使的考核罢了。”

是吗？

那为什么……你的视线在看到沙利叶的时候，会那么愤怒呢？

明明有着一双冰川才能造就的冷眸，可却总是为莉莉丝的事情而燃烧起炽热的怒火……

不是有吗？

比睡觉更好玩的事情。

看着塞穆尔像是对莉莉丝轻佻的样子忍无可忍，于是转身离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贝利尔居然缓缓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

“所以你喜欢的到底是塞穆尔还是沙利叶啊？”

有着娇美容颜，天国极少数的女性天使加百列笑嘻嘻的逗弄着正在等候塞穆尔归来的婧芜。

她本应该管理智天使的治疗工作，但现在却和她聊起天来。

米棕色长发的她像是贪玩的孩子，把婧芜的黑发扯过来，一根一根的绑在一起。

黑色和米色混在一起，意外的并不难看。

“喜欢？”婧芜像是才反应过来加百列的问话，满脸通红的反驳，“什么呀！加百列大人又笑话我……天使……天使怎么可以有喜欢的人呢？”

“哎呀，这又是塞穆尔那个老古板给你灌输的奇怪知识吧。”

加百列咯咯的笑起来，同样是蓝色眼睛，如果说塞穆尔是冰，那加百列的眸子就是海——但她笑起来的时候，似乎能带出水一样的柔情。

“谁和你说，天使不能有喜欢的人？我就很喜欢你啊，我可爱的莉莉丝。”

“啊，”婧芜的脸越发通红，“原来……是这种喜欢啊……那，那，莉莉丝也喜欢加百列大人。”

“嗯？那你觉得是那种喜欢？”加百列爱极了莉莉丝满脸通红，如四月桃花一样的模样，可爱到让她恨不得抱进怀里狠狠的揉她那可爱的小脸蛋，“哈哈哈，我倒是觉得，莉莉丝现在才是误会我说的喜欢哦。”

“我啊……非常喜欢莉莉丝呢……跟莉莉丝你喜欢塞穆尔那样的喜欢，是同一种类型的哦。”

“啊，难道是你不喜欢我女性的样子吗？”

抱着被她的话吓到浑身僵硬的莉莉丝，加百列的笑容依旧爽朗亲切。

“莉莉丝可能是忘记了……像我们这样的一代天使……可是没有，固定性别的呢。”

这样笑着的加百列的身体一点点变成了男性的姿态，那原本波涛汹涌的地方也变成了男人才能拥有的，宽阔的胸襟。

一开始，天使确实是没有固定的性别的。

虽然神在创造一个天使时，会有意识的给这位新生的天使男人或女人的姿态——但是他们都是神用圣土捏造的身体，浑身都充满了可塑性，容貌身材甚至性别……只不过他们尊敬神赐予他们的姿态，所以很少会有天使运用这个能力罢了。

所以要是天使们不愿意以某一个性别降临的话，随时都可以换一个性别。

一直到旧的天使替代神捏造新天使，新天使不再是由圣土创造的以后，这些新生的天使才有了固定的性别。

加百列以女性的姿态被神所创造，所以她自然更熟悉女人的身体——但若她想变成男人，也绝非什么难事。

“你要喜欢男人，我就变成男人……你若喜欢女人，我也可变作女人……你要是喜欢塞穆尔的脸，我亦可以用那张脸陪你度过漫长的岁月……”加百列在她的耳边呢喃，“我愿意背弃神赐予的容貌与性别……莉莉丝，陪着我吧。我们可以一起去人间播撒神迹，一起在金色的麦田上挥动翅膀……别再跟着那个老古板了，我大可以直接让你成为智天使，而不必从下级天使的职位上一级一级的升上去。”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啊，莉莉丝。”

可你的喜欢不是我要的。

婧芜知道加百列喜欢她。

但是她想要的……可是能陪她一起，下地狱的人啊。

比如……

“你在做什么！”

这个看到她和男性化的加百列搂搂抱抱，而眼中冒着火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