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外传 圣境传说5（3/4）

他唤着她的名字，声音如此恳切。

婧芜摸着自己已经隆起的肚子，温顺地闭着眼，脸上流下了悲伤的泪水。

成王败寇，如是而已。

真是个痴情的男人。

痴情到连堕天使都要忍不住动恻隐之心。

但可惜的是，总有一些人有着铁石般的心肠——

塞穆尔杀死了他。

并在他合眼前的最后一刻，强吻了还在哭泣着的莉莉丝。

他的翅膀被路西法占为己有，他的宫殿被堕落天使们作为据点……而他的妻子，也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战利品。

——他本不会输给他的。

如果他没有把自己的一对翅膀赠与婧芜的话。

可是很多事情，都没有什么如果可言。相信若是撒旦能从来一次的话，也会选择把翅膀给她的吧……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真正看清他那炽热的真心。

说来也有趣，这一批堕落天使，全都是她的熟面孔。

想必也是因为都是熟人的关系，她并没有遇到什么非人的对待，而是依旧以王后的待遇在王宫中生活着，只是失去了部分自由和社交活动而已。

不过虽然熟人很多，但除了贝利尔一有空就会来找她，并要求睡在她的腿上以外，她还真没什么人相处了。

路西法是新任的魔王，事务繁多。当初在天界虽然愈婧芜关系尚可，但也说不上有很深的交情。沙利叶的话大概还是怕她没法接受自己是围攻她丈夫的凶手，所以也不太出现在她的面前。至于塞穆尔，作为路西法现今的副官，还在忙于镇压不服堕天使统治的魔族们。

其他的天使们见与她关系最好的几位天使都不主动找她聊天，也就没敢与她搭话。

历次平静的日子一直到塞穆尔镇压结束，回了魔宫后才停止。

身上还带着鲜血的他就那么毫不客气地破开了婧芜的房门，他像是刚刚收割完他人性命的死亡天使，冷酷与嗜血在他身上融合成了一种狂放式的美感。

地狱只有黑夜。

没有被月光照射到的他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他与地狱的恶鬼竟真有几分相像了。

“你还爱我吗？莉莉丝。”

他的声音还带着沙哑——还带着满满的疲敝感。

shā • rén毕竟是个体力活，以一人之力出去镇压那么多魔族，就算强如塞穆尔，也理所当然的感受到了疲惫。

可就算这样，他也还是来见她了。

他需要她——

需要她甜美的笑容，她柔软的嘴唇，她的每一寸肌肤——他需要她，就和鱼儿需要水一样。

他的愤怒之火在莉莉丝被推进地狱的那一刻就被点燃了。在那一刻，他便深知自己已经失去了作为天使的资格。

是路西法劝他忍耐，他在等到今日——却只等到了心上人为别人生儿育女的消息。

他恨她——却又没法恨她。

他明明应该期望她幸福的……可当这幸福来自于另一个男人后，他的内心，就只剩下最丑陋的嫉妒。

为何你要走出去呢？当你迎来光明的那一刻，可有想到我还在黑暗中辗转反侧，痛不欲生？

你还爱我吗？

莉莉丝。

哪怕是骗我也好，求你不要让我在嫉妒的火焰中燃烧，让我在永不消逝的黑夜中一个人入眠……我感觉我很热，热到五脏六腑都要被烧裂了；但同时，我又非常，非常的冷……冷到四肢都没有知觉了。

说你爱我吧。

只有这样，我的罪孽才能得到减轻。我这满身的血污，才能彻底褪去。

莉莉丝……莉莉丝……

说你爱——

“我已经不爱您了。”

“我已经不爱您了，塞穆尔大人。”

她的声音很是坚定，没有一丝迟疑。

他试图在这中间找到爱的痕迹——但没有。

甚至还找到了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