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这个渣滓（1/2）

但刘楚还是在发愣。

他去看猫，以及电脑桌。

桌角有划痕——那是他不小心用小刀刻出来的。

桌面上有焦黑的痕迹——那是他不小心把烟头掉在了上面。

猫左边的胡子断了一根——那是它从前淘气的时候自己弄断的。

地板缝里有些灰尘，桌子底下有半颗花生米、一个揉皱了的烟盒。

一切看起来都很真实啊！

猫因为他这幅痴痴傻傻的样子更加不耐烦起来。它的瞳孔缩成一条缝，露出两枚锋利的犬牙，发出恼火的声音：“渣滓！回答我的话！”

刘楚如梦方醒：“喵星人？！舰队？！搞什么！”

他又转头到处看：“电视节目？恶搞？！”

猫忽然不动了。

下一刻刘楚忽然感觉自己失掉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他想要惊恐地叫起来，但嘴巴发出不出声音。只能看到自己像喝醉了酒一样摇摇晃晃站起身、走到墙壁前，然后——

一下一下地把脑袋往墙壁上狠狠地磕！

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却能感受到剧痛，就好像他的身体打算把脑袋生生磕碎一样。

这么持续了几十下，他觉得自己因为剧痛和惶恐快要疯掉了！

然后身体静止下来——他听见一个冷冷的声音在脑袋里对他说：“学会服从——懂吗！你这铲屎的渣滓！”

刘楚终于意识到，这不是恶搞，也不是自己的幻觉了。

但是被一只猫给控制了！！

他愤怒地在心里大吼起来：“服从你妹！”

于是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又摇摇晃晃地走起来。磕磕绊绊地走到厨房，从餐板上抓起一柄水果刀。

然后身体将右手搁在案板上，左手高高举起了刀。

还没等他在心里惊呼“不要”，一刀就已经狠狠地戳了下去！

刘楚觉得如果现在自己对身体还有控制权的话，这种剧痛肯定能让他把舌头给吞下去！

刀尖穿透手背钉在案板上。但左手握着刀晃了晃，又拔出来——再戳了一刀！

令他想要昏厥的剧痛又一次打心里喷涌出来。

如果有另一个人在旁观刘楚的话，会发现此刻他表情平静——就好像切猪肉——用一把水果刀缓慢却有节奏地反复穿透自己的手背，就好像一个正在无意识自虐的变态。

等到整只右手背被插得血肉模糊之后左手停下来。

喵星人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学会服从——懂了吗？”

被剧痛折磨得快要失去理的刘楚吼道：“服从你妹！”

他的身体又动起来。他完好的左手打开了炉灶。

蓝色的火苗腾地蹿出来，他的身体将血肉模糊的右手送到了那火苗上上方。

就仅仅捱了十几秒而已——刘楚真希望自己能够晕过去，但是他做不到。

他终于在心里大叫着哀求起来：“我懂了我懂了！草你妈别烧了！！”

但仍是十秒钟之后身体才将手拿下去。这时候已经是满室肉香了。

眼前短暂地一黑，刘楚重新获得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他看着自己的手心疼得要掉眼泪。猫从卧室里走出来，仰脸看他并且平静地说：“我阻断了你那只手的痛觉。现在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把手包起来——然后回答我的问题。”

刘楚想骂人，但赶紧这个念头一生出来就闭了嘴。

他还想磨蹭一会儿以示自己并未完全屈服，可想了想赶紧冲去卧室床头找药膏和纱布。

他也想在一边往自己手上缠纱布的时候一边问它到底是什么东西，然而一看见它蹲坐在床上冷冷地看着自己，就把所有的问题都咽进肚子里了。

他一边给自己包扎一边在心里痛骂：“妈的，此仇不报非君子，等我牛逼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