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晨光里的少女（2/4）

皮肤还是皮肤，很轻易地被划破了，鲜血流下来。但在两次呼吸之后，伤口重新愈合。

石笑呆滞地站在那里思考了一会儿，将视线投向仍留在她身边的那块“铁饼”。

石笑不知道这件事是诅咒还是馈赠。就好像她不知道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这件事本身是诅咒还是馈赠一样。

于是这一天她待在家里没有出门，用她极其有限的学识经历来消化、并且试图理清这件事。但她注定徒劳无功——那本就不是她，或者任何一个“愚蠢的地球人”可以理解得了得事物。

到了晚上的时候，石笑想要出去走一走。

她的心已经安定下来。因为她已经习惯了人们在看她时的那种目光，眼下并不算变得更坏。如果她依旧能吃能喝，甚至还更有力气去翻捡垃圾，那么，对她而言就算是一件好事。

她想出去走一走只是因为，想要享受身体上充满力量的感觉。不再昏昏欲睡、不再饥饿、不再无力。她可以脚步轻快地踏在地上，甚至想要微微地小跑起来。

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出了门，先走过家门口的那段土路，然后走上柏油路。路灯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她觉得世界在自己的眼睛里变了一个样子。不再是无精打采昏昏欲睡的，而真的充满了生机。

她这样走了二十分钟，又走到昨天的那条小巷口。

于是她想起了昨晚的那一幕——那个男人癫狂的脸、厌恶的脸、身上的酒气，还有狠狠的一脚。

石笑不禁缩了缩脖子，想要低着头快步走开。

但她又听见了脚步声。这种巧合令她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她循声看过去……

看到了昨天的那个男人。周晓通。

他又喝醉了。

石笑的脚步微微一颤，随即想要快步离开。但身后的男人就如同昨天一样，踉跄着朝她扑过来。一切恍若昨日，但石笑却不是昨日的石笑。她开始下意识地奔跑想要摆脱周晓通，然而后者像昨天一样一把抓住了石笑的胳膊。

石笑听见他用含混不清的口气说出一句话——“昨天就是你……吓了老子一跳……”

然后周晓通又抓住她的头发，一脚踢在她的腰间。

痛楚令石笑失去平衡、摔倒在地。周晓通借着醉意又补上去几脚，并且似乎对于石笑的脸情有独钟。男人的皮鞋鞋底狠踢在她鼻子上，石笑感觉眼前一片金星。

于是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抓住了周晓通的脚踝，试图将它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