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3/5）

顾一要死了吗？

又有一个人类要死了。

长桀觉得这是机会，她把之前安阳哭的录像投放到自己脑海里，程序模拟着安阳的神态与表情，想要哭出来。

有其他人类在的时候她不敢这么做，怕被看出端倪，现在正好先模拟一遍，下次就可以不动声色的哭出来了。

长桀先是呆呆地看了顾一许久，接着她眉头微微皱起，眼皮向下压，嘴角抿得死直，还带略微抽搐。

一会儿像是在笑，一会儿又像是在哭。

她手指死死抓着床单，手臂青筋暴起，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可惜脸上没有泪水，眸子里神色也很平静，看起来就像是个神经病般。

长桀一直维持着这种表情，这种动作，久到床上的顾一睫毛颤抖了几下，缓缓睁开眼睛。

那漆黑的如同宝石般的眼睛，由黯淡渐渐带上光泽。

长桀脸上表情还是没变，但把这“宝石出世”的一幕收入了自己的记忆芯片中。

按人类的审美，顾一无疑是好看的，精致的，就单单一个睁眼都可以让其他人惊艳。

但她不是人，她没办法体会这种惊艳感。

顾一的眸子先是迷茫一瞬，然后快速锁定住身旁的陌生女生。

只见这个女生眼睛和嘴角处的肌肉抽搐，一会撇嘴一会儿勾唇的。

他不知道一个人是怎么能做到，左嘴角朝下撇，右嘴角朝上翘的。

简直诡异无比。

可更诡异的是，他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女生左眼流下一滴眼泪，接着右眼也流了下来，再接着，这个人的眼睛就像是水管一样，眼泪都流成一条水柱了。

顾一如猫一般的眸子微微睁大，眼底有掩盖不住的震惊。

好在长桀没有维持这种状态多久，她让自己流泪之后，立马收了泪水，像是个正常人一般。

她并没有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什么不对，甚至还有点高兴自己流泪了。

看见顾一醒后，长桀朝顾一点点头，站起身朝房间外走去。

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