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第百零三章（2/2）

小狗应声张嘴，又吃了一勺。

程兮遥立刻再次高兴地摸了它一下。

就这样，小狗每吃一口，就被摸一下，最后终于把整盘午餐肉吃个精光。

“好棒，都吃完了！”程兮遥竖起干净的盘子。

小狗冷傲地高抬头：哼，这算什么，完全不够塞牙缝！

然而狂摇不停的尾巴已出卖了它的心情。

盯————

嗯？小狗的背脊莫名一凉，忽然感觉到有一股压迫性的视线……

它侧过头去，果然，女人的脸正缓缓朝它凑过去，目光“阴森”，还发出低低的笑声：“嘿嘿嘿……”

小狗不由地后退了一步：这女人……该不会真的被夺舍了吧？

程兮遥赶先在小狗要转身时，立刻上去握紧它的两只小前爪，不让它逃跑，然后一脸自得：“哈哈哈，被我抓到了吧！”

“汪？”这个女人到底想干嘛？

“你露出破绽了，”程兮遥一边逼近，一边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有灵性的流浪狗，好像能听完全懂我说的话一样……”

她之前表示过自己不讨厌狗，但也不会主动去接触狗，所以像今晚这样把流浪狗抱回家，又全程对着它自言自语，显然不是她会做的事情。

可是她做了，而且还非常乐在其中，主要原因是这流浪狗的行为举动过于异常，又给人感觉很熟悉亲切，让她忍不住想去探究它、亲近它……

“……”小狗心中微微一沉。它在这个女人面前果然容易松懈戒心，对方这会儿难道是察觉到什么了吗？如果是，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看来它必须得把对方的这段记忆……

“你说，”程兮遥眯起眼睛，猜测，“你是不是……”

“……”小狗在暗中蓄力。随着女人越靠近，无法抽身的小狗只能越把脑袋往后仰，颇有一副被流氓摁住双手调戏却誓死不从的屈辱之势。

程兮遥像在说什么国家机密似的，小心谨慎地压低声音道：“……是不是土老头派你来的？”

“…………”小狗一时没反应过来，发出一声鸭叫：“嘎？”啥？

“就是土使呀。”程兮遥继续小声解释，兼抱怨：“这糟老头之前不是说有空要来找我的吗？结果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哎，不过想想也对，两界分隔那么严，别说是外来者了，就算是本地神使也不能轻易踏足到人间……”

这几天流浪狗行径异常，明显是在观察她，但没做过什么不好的事，反倒它出现以后，程兮遥的睡眠质量变得超好的，所以她便自然而然地把流浪狗和土使联系到一块，虽然彼此明面不提，但这个老头真心待她很好，她一直心怀感激。

远在天边的白胡子土使忽然打了个喷嚏，他搓下鼻子。为了不让元神尊找他索要小水镜，他正忙着像躲猫猫一样四处匿藏自己。

话说风使被贬为凡人时，土使在她旁边啰里啰嗦地宽慰她，确实叨念着有空就要去人间找她玩，只是他说的这个“有空”，是指在十几至几十年区间。

程兮遥看小狗一脸呆傻，怕自己自作多情想太多，便迟疑道：“……你要是听得懂，你就点个头？”

正在发懵的小狗，顺应地点了下头。它这个点头，是指自己能听懂对方的话，而并非承认自己的身份。

“那就是了！”默认它身份的程兮遥兴奋地笑了，这才放心地自说自话：“没想到糟老头这么聪明，会先派你这个小东西来探路，这样确实不容易被大意识发现呢！对了，你除了能听懂人话外，还有什么功能吗？比如变身或瞬移……唔不对不对，应该没法这么作妖，毕竟使用能力会被发现的，哈哈……”

说着，她不客气得拿食指戳了戳它的小肚子：“我喜欢你这个的形象，真可爱。”

“……”忘记挣扎的小狗只能被对方戳得一愣一愣的。

它的来历就这样被女人脑补敲定下来了，所以它现在该作何行动是好？？

程兮遥一把拎起小狗：“来，咱们去洗香香咯！”

猛然回过神来的小狗——

“汪！！！”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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