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黑化师姐想得到我15(1/2)

时语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干笑:“那你……对我可太好了。”

沈别意低眉浅笑,表示默认。

时语:……算了算了,至少沈别意此时是出于好心,以前的事就暂且不提了吧。

“其实也不仅是我忙,我身边的人都很忙。我都记不清有多久没回家看爸妈了。”时语有些失神地说道。

上次回家看爸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她已经忘了。虽然“前世”只是她方便讲述的一个代称,但那个世界的生活,于她而言也确实已经恍如隔世了。

“算啦算啦。”时语摇摇头,冲沈别意粲然一笑道,“师姐,陆师姐说她要给林师姐疗伤,今晚不回来睡了,要不……你也来床上睡吧?”

沈别意长睫轻颤了颤,随即起身端起空碗说道:“你睡床吧,我睡地上便很好。”

窗外吹进来一阵清风,吹得烛火微晃,沈别意的侧脸也明明暗暗的看不真切。时语说道:“别啊,师姐,一起睡嘛。陆师姐还在的时候,我自然不好意思叫你上来和我一起睡,今天她不在,正好,你也别打地铺了,怪麻烦的,这床睡两个人绰绰有余呢。”

沈别意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低头不知想些什么,随即温声说道:“阿语,你先更衣罢,我下去把碗洗了就上来。”

说完,就拿着空碗下楼去了。

这是……还要继续打地铺的意思?

时语索性先更衣了。天热,吃了那九重山雪莲之后更是心火旺盛,她翻了翻包裹里的衣裳,发现有件素色纱衣挺合她的心意,轻薄透气,便换上躺在床上,慢慢地摇着团扇等沈别意回来。

片刻后,只听得门“吱呀”一声,一个颀长人影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

时语掩嘴打了个呵欠,把团扇盖在脸上,半睡半醒。房间里传来衣料窸窣摩擦的声音,应该是沈别意在换衣服。

突然,时语感觉到了很轻微的一阵凉风,应该是床前的那一道布帘子被掀开了。随即有个人坐在了床边,那人身上有幽冷的香气,好像盛夏的深山里,清凉泉水旁生长的草药气味。

那人坐了片刻,似乎在观察时语,随后慢慢地躺在了她旁边。

时语迷迷糊糊地将团扇从自己脸上拿开,睁开眼看向身旁的人。女人规规整整地平躺着,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两只素白的手交错放在腹部。似乎是怕挤着了时语,她只占据了很小的空间,似乎小半个身子都悬在外面。

“师姐?我还以为你打地铺去了。”时语揉揉眼睛,直起身子看着她,慵懒地说道,“靠里面一点吧,别掉下去了。”

沈别意睁开眼,那双眼尾微翘的清眸倒映着点点烛火,凭空生出了几分妩媚。

她转头看向时语,又倏然转开目光。“不必,稳住内力便可保持平衡。阿语……快睡吧。”她轻声说道。

时语不禁低头看自己——难道她身上有什么辣眼睛的东西吗?沈别意的目光老躲着她干嘛?

低头一看才发现,她身上那件纱衣在烛火映照下,薄若无物,且系带松散,袒露出大片风景,这等景象,几乎可以画成《双姝游春记2》了。

时语不禁有些尴尬,赶紧抓住系带,拢了拢衣领。沈别意似乎已经睡过去了,但时语还是慢慢地支起身子,想探出头去把蜡烛吹了。

这么热的天气,没空调没风扇的,她是绝对不会那么想不开,换下这身最凉快的衣服的,最多就是把蜡烛吹了,别太辣沈别意的眼睛。

蜡烛在床边的一个小桌上放着,时语和它之间只隔了一个沈别意。时语把手支在沈别意头上,慢慢地探身出去,取下灯罩,深吸了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房间内立刻漆黑一团。时语也不禁愣怔了一下,随后又慢慢地往回移动。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身子往回撤的时候一时掌握不好平衡,身子竟往旁边栽了过去。

时语赶紧下意识用手支住身体,手掌所触之地柔软有弹性,隔着薄薄布料,能感受到起伏的弧形。

时语愣了一下,赶紧缩回手。

沈别意一点声音都没有,是睡得沉,还是被她刚才一掌压坏了?时语摸索着爬到自己睡的位置,小声叫道:“师姐,师姐!”

身边的人没有应答,时语只能听到她匀长平稳的呼吸声。

时语松了口气,看来沈别意睡得很沉,没被她压坏。

时语心虚地搓了搓手心,闭上眼,默默地给沈别意道了个歉:不好意思啊沈别意,黑灯瞎火的,不小心压了你一下,下次保证不会再这样对你了!

*

次日,时语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她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盖了件薄被单,沈别意已经不在屋内了。

这被单昨天就在床上。时语身体不好,比较怕冷,别人都不用盖被子的时节,她也得盖着被子。但昨天很奇怪,她浑身发热,便只扯了被角盖在了胸前。

而现在这被单倒是齐齐整整地盖住了半身,应该是沈别意帮她盖的。

她正睡眼惺忪地看着被单,便听到门外一个低沉悦耳的嗓音说道:“阿语,我可以进去么?”

时语把被单往上扯了一下,懒洋洋地应道:“进来吧师姐。”

沈别意端着一个托盘进来,袖口仍是挽上去一些,露出素白腕子,低头说道:“阿语,师父说,歇过这一日,我们便要出发了。你身体尚可么?”

时语点点头:“我身体没关系。”也许是因为吃了九重山雪莲,她从未像现在一样,一醒来就是神清气爽的。

沈别意闻言,精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那就好。快下来用早饭吧,这家客栈的素馅包子似乎做得不错。”

她说着,便转过身去背对着时语,“我去楼下拿酱料。”

时语便趁机脱了那身纱衣,换上了稍微“正常”点的衣衫。等她换完,洗了手和脸,沈别意便正好拿着酱料回来了。两人坐下一起用早饭,时语随口问道:“师姐,昨天,你躺下就睡着了吧?中途有醒过吗?”

沈别意夹菜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轻轻摇头道:“没有。发生了何事?”

时语眼珠转了转,咬了口包子,含糊不清道:“嗯……没什么。”

*

又修整了一日,各门派纷纷踏上归程。

沈别意照例是骑马跟在时语马车后面。她穿了一身平时常穿的素白衣衫,乌发一半用发带在脑后挽了一个松松的髻,另一半自然披散,纤长白皙的手指松松地按着缰绳,看似随意,纤薄挺直的腰背却又有蓄势待发的气势。

“小师妹,今日你这发髻倒是漂亮,是你自己梳的吗?”在女弟子中辈分最大的五师姐策马到沈别意身边,热情道。

五师姐平日里事多忙碌,极少注意到沈别意,但那是以前了。沈别意在武林大会上风头一出,弟子们的态度便已经悄悄发生了变化。

秦阳在后面,但五师姐的大嗓门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他咬了咬牙,握着缰绳的手攥紧到青筋暴出,但终究还是一句话都没说。

“看到没,一向高傲的五师姐都上前与她搭话了,看来以后,她在山庄里要威风起来了。”一位弟子小声议论道。

“正是呢。”另一位弟子小声附和,“幸好我未曾对她多加嘲弄。不然……”

那人话音渐渐低下去,然后两人同时向秦阳看过来。

看到秦阳铁青的面色,两人又讪讪转回去。

面对五师姐突如其来的热情,沈别意恭敬平淡地垂眸答道:“回师姐,是语儿小姐为我梳的。”

五师姐点点头,笑道:“你和语儿小姐着实密切。等你学会,要教我啊!”

“是,师姐。”沈别意淡淡应道。

叶凌风远远地看着那个素白色的挺拔身影,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欣赏和赞叹。栾英跟他说话,他都是心不在焉的。

栾英倒也不恼,只是开玩笑道:“师弟,看什么呢?”

叶凌风俊脸一红,收回视线:“……没有。”

栾英笑道:“你若真有此意,该跟师父说嘛。阿意从七岁进师门,如今已是十三年了吧?出落如此亭亭模样,和师弟倒是一对璧人。”

叶凌风低声道:“可……阿意从小与语儿小姐相伴,别说师父会不会应允,语儿小姐也不会应允吧?”

栾英看了一眼前面的马车,悠然道:“师弟,语儿小姐不日便要嫁去越山派,你再不出手,结果只有两种——第一,语儿小姐将阿意带走陪嫁,你再无机会,第二,便是其他人捷足先登,向师父求娶了阿意。”

叶凌风皱起浓眉:“我不会让其他人娶走阿意的……”

栾英拍了拍他的肩膀:“阿意是个好姑娘,可要好好把握啊。”

如此行了几日,便到了一条岔路口。顺着小路走,可直接穿山过岭,不必绕路,能比来时少走三天的路程。

“师父,弟子认为,可直接走这条小路。”叶凌风恭敬道。自从栾英跟他说了那番话,他在时延生面前便更加积极了。

也正如他所说,这一行弟子除了时语以外,都是武功高强之辈,加上一行的护卫,确实没什么好怕的。

叶凌风得到师父肯定的答复后,立刻眉开眼笑,策马去给弟子护卫们传递消息。

“阿意,师父说了,我们走小路进山,一天便能走出去。”叶凌风来到沈别意身边,笑道。

沈别意却秀眉轻蹙道:“走小路,恐有不妥。”

深山老林,最易有豪强出没,且人烟罕至之地,藏污纳垢,也最方便好人做坏事。

没有得到沈别意赞同的叶凌风有些失落,但想到女儿家胆小怕事些,也实属正常,便笑着安慰道:“师父都说可行,想必没什么问题。阿意,你别害怕,我过来和你一同保护语儿小姐,如何?”

最终,一行人还是走了进山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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