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改变(3/4)

只他不知,对面的曾凡同样观察着他,目色一暗又转瞬恢复如初。

看其面如冠玉,剑眉星目,周身的穿着和气度,这定是出自江南的学子,真是让人好生羡慕啊。

这些南方的学子自幼就在文学浓郁的熏陶下成长,书院多如繁星,不像他们那里去到镇上才仅有一个秀才开办私塾,自己在来的时候,整个村的亲戚们都流着泪来送自己。

想到这里,他又精力集中的细细检查着篮子,出身不重要,如今我不是靠着翻倍的努力也进来了。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

随着巡逻的‘当当’敲锣声后,他们都正襟危坐,考官们才一一出现,这就是负责监考这次的会试。

听着他们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搭配甚是默契。

其中穿着明紫色的主考官,脸颊和下巴圆的有些过分,身高估摸米甚至不如旁边身着浅紫色的官员高。

这个gāo • guān面相怪喜人,眉毛过于浓密,中间都没有留空,仿佛一条黑线连在了一起。

一个看着就好人的面善,一个看着严峻。

不过,沈若鸿也没有丝毫的担心,身正不怕影子斜。想必此刻,侥幸没被查出的作弊者正后背湿透吧。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每次检查完考试的时候都会从中再拖出去几个。

一炷香的时刻后,一位主考官和两位副考官就被簇拥着离去。

这连猜都不用猜,看口型,肯定会去贡院对面的仙瑶楼喝喝小酒,听听曲子。

说起这仙瑶楼可是和状元楼一样出名,虽为青/楼确是只招待权贵、gāo • guān、名士的装修精致的雅舍。

刚才排队的时候,可是灯火通明呢,那笑声勾的众多学子眼馋流口水。

他就只转头望了望,倒是对于设计和周边的景色布置咂舌佩服。

榫卯结构的房子都是没用一颗钉子,却足足四层高,每一层的装饰都是截然不同,可谓是处处用心。

正因为如此,地位才能如此。

想想大魏已经百多年,盛世已过,这歌舞升平的实际慢慢的走向下坡路也实属正常。

从小他就明白这个事实,只是所有人都沉浸于内。

摆放完毛笔和砚台后,兵卒就端着半碗温水走过来一一放在桌上。

这下考生们都忙活开了,有的倒在手帕和毛巾上,专门把木板擦干净,有的直接连号房内都擦拭几遍。

正对面的倒是跟沈若鸿一样,干擦擦算完,这三天一场,连考三场,每次的舍号都不一样,弄那么干净也白搭,忍忍就过去了。

只要保证没有灰尘就可。

接下来的是被褥,还没上手就看着被头是黑黄色的,一上手更是里面一个疙瘩疙瘩的,潮气和霉气能把人熏倒。

兵卒看着用帕子蒙住口鼻的俊秀书生,呆滞了一下。

曾凡看着对面,恍然大悟,立刻理解并学着。

于是,在众人的干呕、呛咳声,他们俩人坐在木板上,细细的研墨。

斜对着的号房里射出刺人的目光,沈若鸿都没有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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