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 49 章（2/3）

小田公公拂尘一甩，赶紧笑着亲自扶起来。

“沈郎中，这圣上特意派我在你身边帮些忙。”

毕尚书心里冷笑，这什么帮忙，明明就是监视能不能制出来。

亏自己说了那么多好话，圣上一向不杀士大夫、读书人，可是或许是期待多多，项尚人头啊，这沈小子压力可太大。

这在御书房圣上可是一听就惊喜万分，这琉璃所得钱财若是进国库那可真是怎么炼丹都不必愁。

“这一百万两顶多半个月，毕尚书，圣上意思是让你再筹措一些。”

小田公公语气说是冷淡，其实更像是胁迫。

沈若鸿咬牙气愤想开口，可是毕尚书一个眼神过来顿时蔫了。

“当然会想办法。”

“那杂家回宫禀报，明早再来找沈郎中。”看着毕尚书亲自让范左侍郎送出去。

户部门口处，范左侍郎皮笑肉不笑的恭送完，打打自身的官服才进去。

进了马车，给捏肩的小太监就眯着眼道：“干爹，那什么左侍郎可真是一脸的清高，看不起咱们呢。”

这户部尚书都得给贿赂，这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小田公公没有反应，下面还有个拿着精致的小银锤敲着小腿。

净了身，无儿无女，孤魂一个，只求钱财好好享受这辈子，除此之外都是无所谓。

“这满朝文武谁看的起咱们？都是表面恭敬罢了。”

听着干爹陈述，知这是事实。

只是第一次跟着干爹出来进户部这样的地方，到底是落差极大。

“在宫里都是奉承咱们的，可别翘高了脑袋。说到底就是因为干爹他老人家在圣上的身边伺候，其他什么都是虚的。圣上的欢心才是唯一。”

几个伺候的小太监顿时受教的点点头。

田公公他们得叫爷爷，可是连说句话的资格都没有。

小田公公感受到脚底的暖意和软和，心下舒坦。

这贿赂的给金银珠宝再多，都没新意。

他知道这些官员们心下根本不想给，只是怕他们在圣上的耳边吹些风。

可是这沈郎中却不一样，给自己和干爹的都是用了心的，这种感觉从未有过。

沈若鸿可不知道自己是无心插聊，柳成荫。他就是想着自己那次被封状元实在是身体记忆深刻，这田公公和他的徒子徒孙在皇帝身边伺候，站着不动弹一整天，甚至半夜。

这皇宫那么大，地砖那么冷硬，所以特意让家里的绣娘把清洗干净的精细羊毛缝制在纯棉的袜子内里，这样穿着，又软和又保暖。

他记得从翰林院升到户部高兴的忘了给银钱，又想到自己这全部银子都不够人家看的，所以一点点教出绣娘怎么做。

他就是想着能让田公公他们平日里舒服些。

小田公公动动脚换了个腿，除了夏天，身体手脚总是冰冷，没有一丝热乎气，都记不清有多久没有这么温暖的感受了。

想到干爹膝盖上的玩意，心下有些羡慕。

明明是两副，可是干爹也独占他也是只能眼馋，不过以前干爹伺候完圣上休息的时候，腿都直打哆嗦、无论是直还是弯都动弹不得，现在却慢慢好多了。

小田公公细致观察知道干爹是真心有些喜欢这沈若鸿，要不然这今日毕尚书一说圣上就记起来人，更不会一高兴就直接说连升三级。

不过，可惜就只这脚上一双，每每晚上洗了炭盆旁烘烤干半夜再穿上。

干爹能舍得给自己就是对自己这个儿子的喜爱了。

不，田公公若是知道这么想定会坚定的摇摇头，其实是完全没想到穿着如此舒坦。

石英砂、石灰石、纯碱等原料还有比例是记载的清楚，可是这上手制作得需要工部的人，为了防止这傻小子把这纸弄丢，毕尚书看没看直接用墨水涂上然后撕成碎片。

沈若鸿睁大了眼，这他半晚上的心血啊。

“圣上需要你，只是因为这个。别人有了这个照样能制作出来，到时候你这还有什么用！”

毕尚书本以为说的这么直白，这小子应该后怕和庆幸。

可是这小子确是笑着挠挠后脑勺说：“即使不是我制作出来，只要户部能挣着钱就可以。”

语气和眼神异常的平和，就像一尘不染的白云。

毕尚书怔愣，这小子比自己想的还要可怕。

可是，这样更像个混蛋，更让他放不下啊。

“哎。”

沈若鸿看着毕尚书叹气，顿时苦恼说：“尚书，您这为什么叹气啊？”

结果也没得到回答，只是被直接拉选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