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 62 章（2/2）

跋扈的高人一等的态度和处事，张进学呀张进学，连口碑也没有，还随便往自己头上扣黑帽子。

“所以，沈郎中你怎么想？老百姓现在最关心的还是这个平妻之事，若是真的，日后这后院就可真没有章法了。”

沈若鸿知道他们也是担心自家的后院不好管理，虽说这高门大户有规矩，正妻没有诞下嫡子之前，通房必须喝避子汤。

可是这总有想母凭子贵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本来就有爬床的野心，这有了个更大的胡萝卜吊着，平妻也是妻啊，可以记入家中族谱，一同埋葬棺材，孩子也可以是正经的嫡子。

也不知道这张进学的妻子张李氏会有什么样的手段，对这个林嫣儿的心计可是胆寒的很。

偏偏整个京城内，她的名声还不错，又因为上次一事更是拔高了不少。

其他人快速交谈了一盏茶时辰，偷偷摸摸看沈郎中没有一丝不虞，可见这谣言果真是没对其造成丝毫的困扰。

要是他们必定气也得气死，可是还毫无办法，总不能到大街上对每一个人都解释。

解释做贼心虚，不解释要更坐实，这张府的这些十几条谣言可真是火中送炭呢。

沈若鸿自己没有工作，于是直接把凳子一般，帮他们的忙，屋内只有讨论数字的共事。

等到巳时（9点），这出门问道毕尚书还没回来，沈若鸿就打算下午再来。

果然钱多了，忙的事就多了。

他到达琉璃山的时候，就见都咧嘴干活，身上光着半身汗流浃背的可是精神是快活有朝气。

这也让他心情好极，另一边吵吵闹闹的，原来是从外戚那里来的工匠们。

这林尚书本来还打算等干完这次的活就全叫来，没想到这昨日下午就被放了来。

一时之间，他们还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怎么帮忙，所以这还得分人出来教导。

沈若鸿站在那里看了一小会，就直接找林尚书。

这林尚书身为工部的尚书，原先真以为是没有门路移不动官位的倒霉官，可是随着相处下来，这简直是大拿啊。

锻造、器械、农具、修建、水利工程·····全部都是技艺无比娴熟，连他讲的新鲜东西都能比任何工匠们更易懂，更快理解。

这琉璃也是他的功劳，更佩服的是经验都刻在脑子里教导手下，而没有记在纸张上。

真正的是凭本事当的这个官，可惜做官上没有门路，又不会钻营，但是这跟工匠们共甘共苦的也是平和的心境。

有一次偶然问道，这几十年尚书做下来，若是可以更喜欢哪个部门。

林尚书神情认真的想了想，说若是有下辈子还在工部，生活上不富裕，妻子也没有说过什么，孩子对他亲手所做的木马等也是非常喜欢。

最重要的是，他内心喜欢这。

沈若鸿看着他眼里燃烧着火苗，知道他是喜爱摆弄，热爱这份工作。

“本来这先弄琉璃，老夫还以为这玻璃更难弄，可是这烧出来的并没有琉璃好看，差远了。”

自己一过去，就被拽着走到模具旁。

看着大理石渣等不停被放进火炉里去除杂质，留下液体玻璃，而后熟练的被放置到铁饼上二次燃烧，上色、做造型，趁着软手动剪下来就是玻璃珠。

“这玩意也挺新鲜，小孩子想必会喜欢，可是不管怎么做都是不透明。”

林尚书正值40来岁，明明是中年的大好时光，可是因为以前的郁郁不得志和困苦，外表皱褶跟50多岁似的。

这跟丞相和张尚书是截然不同，那两位的脸上都比实际的年龄年轻20多岁。

除了胡须修剪的很漂亮，得意舒展的眉宇也无一丝皱纹。

沈若鸿心下叹息，这眼睛一看就一晚上没睡。

瞧着兴奋的，不过也是担心浪费。

“小块行，大块不行。”

对着问题就不关啥工具的事，而是这温度和步骤，还有考验人了。

沈若鸿看着林尚书眼睛都盯在上面，嘴里不停歇，都没有插嘴的空。

“哎，你怎么还在这，我会在研究研究。你负责把这些玻璃珠卖出去啊，对了，吃食上不用再改进了。这米饭肉菜管饱就是享福了，想想以前那糠饼都吃不上的日子，真是缺骂。”

“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骂骂咧咧的让周围的工匠们都更加仔细的埋头苦干，沈若鸿看着他们的眼神就知道这强撑呢。

于是直接转移话题说：“不就是一顿羊肉汤吗，那不是庆祝拍卖会成功吗？况且那就是两头羊而已。不说这个了，给推荐个做木管的能人呗。”

知道林尚书什么都擅长，可是他没有空，况且对这小事也兴趣没有对玻璃大。

林尚书一听他想做出的样子，脑海中就迅速成型了。

“我给弄出模具，人也给你找好，你赶紧去捣鼓那什么酒去吧。”

这时候的酒都是用粮食和酒曲酿，需求水也大，这花了一万两银子买高粱和成坛的高低不同价清酒，就是为做实验。

至于管倒是只能用洗净羊肠的做替代，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