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 63 章（3/4）

“哎，我说啊。你这脸部表情能不能多一些啊，多数总这么板着，不苟言笑的冷硬，本来嘴角就天生的下垂。”

要不是这喝茶的动作是真的在自己眼前发生，这看脸根本就看不出是渴极了的模样。

“我从早上到现在没有进一滴水。”

沈若鸿一听连忙让书童从路边上买些吃食和糕点，至于那种带汤水的则不要。

钟正会只是说自己忙没空喝，看管送来的银锭重新融了再倒进带有记号的官银模具，然后锁紧金库。

这万无一失后钥匙自然是交给岳父，干的日子越久也越了解谁都不可信。

如何挑选看守金库的官差都避免不了偷盗，可是就算知道也无法。

他跟在沈兄弟的身边越久，反倒对他身旁的新鲜事物越发感兴趣些。

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听着沈兄弟即便面上是忍着，可是就是兴高采烈的语气。

“那岳父这次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升起的啊，往常就算说的再严重，被要都顶多给10分之一就不错了。”

“这2000万两就算有个百万两用于兵部的人建造兵器、兵甲、利器···，各种刀枪戈矛，弓箭，若是战马都披上层重甲。唉呀妈呀，那蛮夷就算再怎么马背上长大通骑射，也能弄个平手吧。”

沈若鸿压低声音憧憬说道。

“你怎么不说打个胜仗呢。”被他这么一传染，钟正会也不禁语气带了些笑意。

虽然面上还是不显，可是心情却是愉悦。

可没想到这人直接笑意没了，脸一板说：“那可真不敢想。将士们都缺吃少穿，不被当人对待，这胜仗得军纪严明，上下一心，豁出命的勇敢。”

“正所谓文官不贪钱，武将不怕死。主动出击就别想了，保住自己的命就都大吉了。”

这叹气般的认清事态的语气让钟正会一皱眉头，“武人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付出生命是本分。”

沈若鸿一听这话就觉得这就是象牙塔里的公子哥，没有经历一点人间疾苦。

虽然这当初看到匠公们的待遇，可是这起码是在京城，风温柔，吃的也好买。

“那你换位思考一下，若是当兵被欺负不说，还连自己肚子饿都没办法，银钱也得不到许多，对家人都无能为力。这样的情况，你敢死吗？”

钟正会吃肉饼的嘴一停，“这····”

“说不出话了吧。”

看着他如此笃定，钟正会低头转了好一会的脑袋，直到马车停下也没有想出该回答的话。

这纠结的样子让沈若鸿一乐，“无后顾之忧并且给与尊重和应得的待遇才可以改变，而这恰恰是现在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

王朝后期，君王越来越贪图享乐，文官贪钱争斗，军备日下，这是死循环。

他也没办法，所以只能想着钱多可以让边关的将士们武装到牙齿，求伤亡数小，真不求攻击力。

看着这样清明的眼神，钟正会反倒更往心里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