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第 206 章(1/2)

“站住。”

易青清隽的嗓音显得十分冷漠,江商停也不停,径直离开。

她脑海中还回荡着之前看到的场景。

易青凌乱的衣衫,脖颈处的衣襟敞开,乌发随意披散。

月上中天,她俩个人在院子里独处喝酒。

江商只觉得脑仁都在发疼,大脑都在沸腾。

容不得她不多想。

本身易青就亲口承认喜欢江南,本来就有好感,如今人皇不在……

看着江商僵直的动作,易青真的恼了,她挥手定住了江商,又一挥手招到面前。

“你在想什么?”她语气平静,却有种莫名的沉重威严,气势逼人。

带着酒气,江商冷冷的看着她,不开口。

易青只觉得心口有如火烧,蓬勃的怒意集聚,几欲宣之于口。

看着她眼眸愈发深沉,就像海底汹涌的暗流,随时能将人吞没,江商却分毫不让。

江南觉得头皮有点发麻,“我跟她啥也没干啊!你别激动!”

江商眼露嘲讽。

大半夜跑来对坐饮酒,还衣衫凌乱……

她已经快失去理智了,妒火中烧,只想跑的远远的,生怕自己气疯了。

江南觉得她的眼神好熟悉,跟她家长安有时候的眼神一样一样的。

咋办啊这?

平时李长安吃醋她好歹会哄会解释,一瞄易青,江南无语了。

这货别说解释了,不添乱就不错了。

只得硬着头皮,江南道,“是我考虑不周,你相信一下易青嘛!她是那种人吗?”

江商冷眼看着她,越听越气。

她倒是小人之心了,不如天皇相信易青。

呵。

不知道人皇看到这个场景,能不能也能做到大度呢?

想起人皇不知道在哪独自忍受天人五衰,再看两人的模样,江商颇为她感到不值。

如果不是顾忌人皇状态,江商真的想现在就给她送温暖。

让她感受一下绿帽的快乐,跟自己一起快乐一下。

易青开口了,江南一听差点吐血。

“就是真如何又怎样?”她清隽的嗓音淡然,“你又能如何呢?”

江商几乎瞬间被怒火冲破了理智,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直接冲破了易青的封印,一手抓住女子带入怀中。

低着头寻着唇瓣吻了过去。

易青也是怒在心头,瞬间推开她。

江商又上前。

易青再推。

江商又上。

几番挣扎,见江商宁愿吐血也要继续,易青终究手软了。

江南都看呆了。

江商当着江南的面,强硬的亲吻着女子,就像在宣布所有权一样。

江南一脸震惊。

可惜只一瞬,她就被腾出手的易青拍上天化为流星。

“过河拆桥!!!”天上传来愤愤不平的声音,结界闭拢。

江商从未想过,她第一次亲吻易青,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女子唇瓣柔软温凉,那股浅淡的清香,是易青独有的气息。

江商追寻着她,肆意的入侵她,掠夺她的津液。

只把她每一寸都探明,久久不退。

直到女子无力的伸手推她,才渐渐回过神。

可是她依旧不罢休,稍离片刻,再次侵上。

女子纤细的腰肢被她箍在掌中,一手托着她的后脑,不知不觉竟已靠于竹下。

月光被竹林分割斑驳,气息迷离之中,许久回不过神。

“够了……”

手掌阻挡了江商的再次靠近,易青低低的喘着气。

江商才终于回过神,看清女子的模样。

以往清亮的桃花眼藏在阴影中,晦暗不明,还带着些许迷离迟钝。

呼出的热气带着两人的气息,亲热而交融。

她嘴唇通红,是刚刚江商做的。

如今呼吸稍缓,江商压制的伤势终于没忍住。

哇的一口鲜血涌出,落在易青的衣襟上,将青衫染的鲜红。

她修为本就不如易青,又不闪不避硬扛,伤及肺腑也是难免。

她只要一想到易青说的话,就眼睛发红。

她居然真的想和江南做那事,还问她‘你能奈何?’

她能奈何?

她什么都做不了。

她对易青本就无计可施。

就算易青真要做天皇的地下情人,她又能如何呢?

她什么都做不了。

低下头,果真看见易青淡漠的眼神。

她定然是生气的。

也罢。

“随你吧,”江商低低的道,“我又能如何呢?你做什么我本来就没有资格置喙,也没能力置喙。”

“算了,强求什么呢?”她心灰意冷,不想再看易青,“你走吧。”

感情本就不是可以强求的。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她就是那个最自以为是的庸人。

青衣鲜红触目惊心,看着她心灰意冷的背影,易青不禁抿起唇。

她真的错了吗?

“站住。”

“江子修,你给我站住!”

见她脚步不停,易青三两步追上,拉住她的手腕,一把扯回来。

她桃花眼凌厉,眼角都带着怒气,“你以为我是什么?”

“想要的时候捧在手心,不需要的时候就弃之如敝履?”

江商看着她,没有说话的力气。

见她又转身,易青又把她拽了回来,“江子修,你别太过分!”

“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易青气急,“分明是你故意瞒着我,凭什么说我想怎样?”

江商没什么反应,语气平淡,“我追你,你不应,问你,你不答,哄你,你不听。回头就看见你和江南夜会。”

“我能拿你怎么样?你就算真和她做了,我又能怎么样?”

“你堂堂易皇,我能拿你怎么办?”

她面色淡漠,语气平静,“除了放弃,我没有别的办法了。”

“你觉得我还能怎么样?”

“你觉得我还能怎么样?”

“你觉得我还能怎么样!”

她语气渐渐凌厉,易青怔怔的看着她。

易青好一会才回过神,忍不住低声道,“我不是和她夜会,是她来找我问新皇的事情,见我不开心,就和我打了一架。”

她自己理了理领子,憋屈道,“分明是你自己不信任我,凭什么你就觉得我是和她夜会?我在你眼中便是这样的人吗?”

“那你觉得你是什么样的人?”江商语气平静,“你有给过我一丝一毫的信心吗?”

“你又不喜欢我,对我若即若离,但是对江南你却是忠贞不二,”江商忽然抬眸,眼神嘲讽,“换做你,你有信心吗?”

“你还亲口承认过你对她有好感,甚至另一个你自己说过喜欢,还为她赴死,”她哦了一声,“对了,你自己也赴死过。”

“我该有信心吗?”江商问道,“我看起来像那么自信的人吗?”

“好悬还有人皇在,”江商嘴角讥讽,“否则在得知这一现象的时候,我早就该自惭形秽,退避三舍了。”

“哪像是现在,这么自不量力。”她道,“你看你跟我天天没什么开心的时候,跟她却从无口角。”

“你生气了都是她安慰你,”江商又寡淡了表情,“怎么看都是她最得你心。”

“我正该乖乖退后,恭祝你们百年好合才对,”她道,“你看你们打架都是因为我的错呢,如果不是我,你们也不会动手是不是?”

她语气越发平静,说的话就越是让人难受。

易青嘴唇动了动,好一会才艰难道,“我的错。”

“以后我会避嫌的。”

她不情愿的样子,令江商嘴角讥讽,“不必了。”

“你们开心就好,避什么嫌?”她道,“我们什么关系?有资格让天皇避嫌?”

“多谢易皇性情宽和,容忍商连日来这般不自量力,妄自攀扯,”她正了正衣襟,俯身拜道,“商自觉不齿,羞惭甚愧,往日必克己复礼,以报阁下宽仁。”

“你到底想怎么样?”易青终于克制不住了,情绪崩溃,“明明是你什么都瞒着我,我就不能生气吗?”

“江南的事情我早就和你说过,你至于一再拿出来说吗?”

“你如果介意,我早就告诉过你,你怎么那时候不说?”

“你为什么当时不说退避三舍,到了如今这样的时候,再说退?你凭什么?你凭什么?”易青说着眼睛也不争气的红了。

江商有些震惊,没料到她会突然如此。

女子拽着她的领子,质问道,“你以为我是什么?”

“一件物品吗?想要的时候就百般亲近,不要的时候就丢掉,亲近离弃都由你说了算?凭什么?凭什么我就要听你的?凭什么?”

“你说退避三舍就退避三舍?你问我了吗?我不同意你凭什么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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