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他死了(3/4)

老板看着殷六郎,试着问:“是要买下酒菜吗?”

“啊?是,给我来一斤肉。”

一路拎着卤肉回到陈家村,殷六郎瞥一眼手里的油纸包,有些无奈,摇了摇头,他真是中了魔怔。

连着三日在院子里推刨花的薛显‘疯了’,他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伸手推开院门,往厨房看了眼不见陈四,前两日薛显坐在推刨花的老槐树下空位一人,刨子还放在长凳上。

殷六郎怔住,不敢细想,要是、要是薛显真的非要他回去,难道是……眼神变了变,快步走进房间。

东西整齐,不像是打斗过,桌上灶上一张纸条都不见。人,不见了。

丢下手里的油纸包,殷六郎转身往外跑,刚走出院子便让隔壁大婶叫住:“六郎,你才回来啊!小月发病,要不是你那两个亲戚,估计小丫头命都保不住了!”

“什么?他们现在人去哪了?”

“进城了,城里大夫多。”大婶看着殷六郎一脸着急,忙道:“你快去,家里我替你看着。”

殷六郎连忙朝大婶道谢,拔腿就跑。

牧州城里的医馆除了大夫和药商,不会有人比他熟。过了城门,直奔城东的同济堂,进门一眼看到坐在椅子上的薛显,额头上还挂着汗,身上衣服早被汗水浸透。

不自觉咽下所有的话,走上前探头往屏风后看去。

“她——”

“心律不齐。”殷六郎看着薛显:“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只能靠药慢慢调理,情绪激动或者激烈跑动后容易发病,不过也有例外的时候,说不定起床时也会发病。”

薛显往后靠去,视线转向屏风,大夫正在替陈月扎针,刚才在路上,平常看着活泼好动的小姑娘没了生气,像只布娃娃。

不由闭上眼,听到大夫出来时和殷六郎说的话,终于把胸口憋着的闷气吐出,薛显不由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真不像是他会做的事,居然忘了还有马,一路从陈家村跑到了城里。

夜幕降临,殷六郎听着背上陈月绵长的呼吸声,歪过头看向旁边的薛显,笑了下,眼睛里难得有了从前的神采:“今天的事,谢谢。”

薛显一怔,没有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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