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玩出火（2/4）

当年薛显也不懂，为什么查不出是有人下毒，为什么一向身子算不得柔弱的孙皇后再有身孕后，竟是一病不起。

“你问过阿芜？”

“是。”

殷珩低叹一声，随即道：“先皇后离世前，你侍奉左右，少有露面，连东宫都少有回去，如今——”

“我只是想知道，母后的死，究竟是何人所为。”

薛显看着殷珩，笑了一下：“如今看来，碧翠宫的人是脱不了干系了，只是不知道，那位贤良淑德又不争不抢的刘贵妃是不是也在其中，这二位，从前的感情可比现在好。”

欠了他母后的，一个都跑不了，包括薛瑁。

殷珩从来不知道，薛显心里一直在意这件事情，或者说，当初因照顾不周的那些宫女都被处置，他以为薛显已经放下。

如今看来，薛显对谁的恨意，除非对方死了，否则是不可能消失。

“你——”

“你是想问小九吧？”

“真是瞒不住你。”殷珩一脸无奈，盯着薛显：“九公主尚且年幼，当初事情发生时，她还未出世，若——”

薛显忽地逼近殷珩，打断殷珩的话，然后抓着薛显的手腕。

“当初我也不过十多岁的年纪，他们有放过我吗？若非你母亲救我一命，当初我是不是和母后一样下了黄泉，他们有顾及过母后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吗？”

闻言殷珩面上神情一变，抬眼死死盯着薛显。

薛显说的每一个问题他都答不了，因为答案就在那里，过去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要他怎么回答？

可这就是后宫之争，任谁都不可能是无辜的。

“当我没有说过这句话。”别开眼，不忍看着薛显的神情：“殿下还不放手吗？马上要到世子府，若是让人瞧见我们这般，怕是殿下不必等到后日，今日就可以做出决断了。”

“殷珩——！”

“殿下，公子，世子府到了。”

风牙在马车外提醒了一句，只是一句，薛显便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