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没选择（1/2）

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殷珩和薛显一行人从巫峡往金陵赶，一路上完全没有休息的时间，几乎一路上都在赶路,没有休息过。

飞扬起的沙扑在众人脸上，每个人都是风尘仆仆的。

殷珩勒住缰绳，马蹄扬起，众人纷纷跟着停下，等着殷珩和薛显接下来的安排。眼看着就要到京城附近了,必须要有一个全面的部署计划，否则——

之前做的努力,都会功亏一篑。

“走这边，接应的人应该到了。”薛显看向殷珩，见殷珩脸色还好,稍稍放下心,才开口道：“方砚，你去召集附近的人，最迟明夜子时回复。”

“是。”方砚点点头,和其余人交代了几句，这才调转方向离开。

看一眼离开的方砚,殷珩蹙了一下眉,知道这回的形势万分凶险,只是一个入京,怕就要掀起一场血腥，还不知道进京后,会变成什么样。

见薛显盯着京城的方向，殷珩骑着马靠近他，不由道：“是不是觉得,待了这么多年的地方，竟然也有这么陌生的时候，怪奇怪的，以前不觉得，现在总觉得，金陵城真大，也真是好。”

天底下的人，都向往着金陵这地方。

可惜，皇城之内，倒也不是人人都能过着淮河畔吟风赏月的日子，也有不少人怕是连城内最有名的客栈都未曾去过，连淮河上的船都未坐过。

世上哪有什么真正的世外桃源。

“放心，我不会让金陵也被血染过。”薛显看着殷珩一笑：“你我联手，难道还能让那几个人占便宜？”

“你之前查的事，查到了吗？”

“其实早不用查，你想，这宫里上下，有几个不恨母后的？我要查的……”薛显顿住，敛去脸上笑意，盯着殷珩：“你猜，我要查的是什么。”

闻言殷珩挑眉，盯着薛显，看着他的表情，忽地想到什么。

原来，薛显真正要查的，不是舒贵妃也不是刘贵妃，更不是……别的人，而是薛瑁。

摇头失笑：“你这么想倒是也并无什么错，不过……看来，帝王无情这句话真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怎么？”

“不是说你，你急什么？”殷珩好笑的看着薛显：“走了，别让人等久了。”

边上聆草看着两人，只觉得两个人真是够任性的，不过天底下，也只有这两人凑到一起，才会这么自信，什么事都在掌握中。

身陷古浪的时候，也不见这两人露怯，倒真的期待，等阿木措成了北凉王，薛显登基，这天下，怕是会变成这两人的拉锯战。

一行人从京郊小道，悄无声息潜入林间深处的木屋。

黑夜弥漫着一股静谧的气息，薛显从马上跳下，盯着眼前漆黑一片的屋子，忽地挑了挑眉小道：“出来吧。”

“表哥，你总算回来了！”

殷珩大吃一惊，不敢相信居然是孙之景，孙之景一个文弱书生，贸然从京城里出来，要是被发现，几乎没有逃脱的机会。

眉头紧皱，看着孙之景一脸兴奋，摇了摇头。

真不知道该说是孙之景幸运，还是正因为他是一介书生，所以才无人会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别说是孙之景，怕是孙尚元得到的注意力还不如严长卿多。

薛纨和薛烺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孙家，是先皇后的娘家。

文人们闹起事来，可是最难纠缠的，孙尚元是太子少傅，门生不少，加上孙之景同柳尚书家的小姐定了亲，自然不同往日。

机关算计，居然算漏了这两人。

成败往往是细微之处的差别，现在看来，薛显在这一点上，比其余两人还是要强。

“都安排好了？”

“明晚进城。”孙之景点头：“城内有人接应，陛下那边怕就是这两日的事情，所以表哥你得尽快回宫主持大局。”

“城内情况怎么样？”

“段大人——”孙之景看着薛显，下意识朝殷珩看了一眼，抬手请薛显往里走，压低声音道：“有人上奏，段大人私下作风不好，与……男人欢好，有断袖之癖。”

薛显步子一停，看着孙之景：“何人检举？”

“霍桐。”

手握兵权，可真不一样，想不到霍桐还在背地里来了这么一手，还是这么卑鄙的一手，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跟在后面的殷珩脸色有一瞬间发白，很快恢复过来后，不免担心段歌和严长卿接下来该怎么办。

一个是大理寺卿，一个是大理寺主簿，这样的关系，即便平时已向保持距离，但这些话一旦传开，那对两个人而言，都是致命的打击。

“京城里，多少人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