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不能回（2/4）

前日上朝，殷珩也在场，薛玦也在，他让众人举荐大理寺卿一职的人选时，竟是选了一些歪瓜裂枣，不说有无断案能力，竟是些文人出身，还无半点经验的人。

这样人放到大理寺去，怕是整座大理寺的犯人都该偷着乐。

“这才刚开始，往后还有更多你意想不到的事。”

“倒也真做得出来。”

薛玦看着殷珩和薛显说话，不由得笑了。

“皇兄晚上可在府上用膳？”

“不了，回宫去。”

“我还以为你要去侯府。”

侯府？

殷珩看一眼薛玦，起身道：“王爷说笑了，不过我听闻张相孙女才思过人，到时候王爷莫要让人觉得轻浮了才好。”

真是不吃半点亏。

薛玦腹诽了一句，便起身送两人离开。

不过两人的主意倒也打得不错，平南王府的确是缺一个女主人。

他上半生并无亲人陪伴，兄弟之间又有纠缠，在薛瑁面前更不得宠，活到今日，也只有如今的薛显待他还有几分兄弟情谊。

倒也真想要一个知心人，一生相守。

走在街上，殷珩看了看薛显，视线落在旁边小贩手中的木梳上：“刘太妃和薛纨，你打算——”

“你有想过，薛纨为何不反吗？”

“什么意思？”

“王通和薛烺走得近，薛烺有舒家人护着，又有舒贵妃撑腰，自小底气都比薛纨要足，只是，薛纨比他聪明，刘太妃亦然。”

“你打算怎么做？”

“玄云军背后，可不止是李家父子的罪过，还有薛烺……和薛纨。”

殷珩听到玄云军三个字时，依旧还会有些恍惚，不管过了多久，他都一样，对金沙关一战没有办法当做不存在。

报了仇，明了冤，可死了的人，不会再出现了。

“他活不了多久的。”殷珩望着夜色，这两日雪停了，屋顶上的积雪化了大半，屋檐下湿漉漉的，整座金陵城，仿佛被洗过了一样。

洗去的，大概就是杀戮。

“燕国开战，我想——”

“恩。”

殷珩的话还没说完，薛显就点了头：“我知道你放不下，而且，兵部交到你手里，就是想让你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