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鹊之(3/3)

忍冬不像平乐和念夏那般喜形于色,细看下却也能发现眼中喜意。

她轻快地应了一声,便准备去库房取茶,见成忠仍然傻站在门口,便福了福身道:“管家去忙吧,这里有我和念夏就够了。”

成忠似乎在梦中般应了声,脚步虚浮地跟着忍冬离开了孟平乐的院子。

——

屋内,孟平乐狗腿地扫了扫不染一尘的凳子,殷勤道:

“师父,您坐。”

待鹊之坐下后,孟平乐坐在鹊之对面,满脸喜悦地不停问:“您怎么来南晟了?”

“瞧我这记性,您本就是南晟人。”平乐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但她立刻又疑惑道:“可您怎么会出现在三皇子府中?”

鹊之没有立刻回答她,反问道:“乖徒儿,你三个月前突然消失,又是为了什么?”

听到鹊之的反问,孟平乐转眼就忘了自己的问题,有些羞愧道:“师父……我不是故意不告而别的。那时父皇来信语气异常焦急,我便没有等师父回来就赶了回去。”

提起父皇,孟平乐笑容收了起来,声音也小了许多,“父皇说,南晟派使臣来北康,说这与东陵的战事结束许久,沈大将军也不能一直驻守在边境为北康看顾着,想试探试探北康还能再与南晟交换什么。”

对话被打断,是忍冬端着沏好的茶在门外候着。

念夏见孟平乐示意她去开门,便前去接了茶后再将门带上。

等忍冬离开后,孟平乐才接着道:“父皇不愿再割舍边境城池,便问我是否愿意为了保住北康和亲与南晟。”

小口抿了抿茶,孟平乐有些闷闷:“我想着,北康与东陵争战本就大伤元气,再将边境送出去,迟早要被打进京城。如果和亲还能稳住一段时间平稳,也不枉我来这一趟。”

鹊之心疼地看着这自幼就分外懂事的徒弟,一时没有说话。

“不过南晟似乎并不觉得和亲能管什么用,所以便赐婚给了三皇子。”孟平乐叹气,“怕是再过几年,战事还是压不住。”

念夏给孟平乐添了些茶后便将茶壶放下,转身离开去了厨房,将屋子留给师徒二人。

鹊之皱着眉头似是不满意孟平乐的回答,品了品茶:“这茶是衍儿让你带着的吧?你可不喝这么苦的茶。”

孟平乐眼睛一亮:“难道师父来之前见过哥哥?”

“未曾。你难道不记得,三年前在西兆,有次唐家那小子骗你吃了苦瓜,你哭得快把人家酒肆都淹了?除了衍儿会记着让你多喝些茶,难不成还指望你那忙碌的父皇给你带?”鹊之没好气地回。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孟平乐又颇为尴尬地挠了挠头。

“那师父为何在三皇子府中?我听管家来报时说,您也是三皇子师父?”孟平乐恍然想起最开始的问题,忙不迭问。

鹊之没有再回避她的问题:“说你记性不好,说了就忘。

“当日你父皇让你拜于为师门下,为师便对你父皇说过,我虽为南晟人,但惜才爱才。武学天下一家,不应拘于小小一国,所以我便收下了你。

“晟儿幼时在宫中并无武学师父,为师路过时见他悟性颇高,便也收了他。

“说起来,他还是你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