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预谋(2/3)
“那你可知道堤坝补筑之事?”孟平乐想了想,换了个话题问。
杜欣茗面上才将将有了轻松之意,听到孟平乐的问题后便又有些紧张了起来。她有点不安地搓了搓手,语带试探:“平乐何意?”
孟平乐没有说话,微微垂下了眼帘。
见孟平乐没有说话,杜欣茗不安更重,谨慎开口:“广陵年年苦受水患之灾,年年都需得征集苦力去补筑堤坝。若非要说今年有什么不同寻常,那约是今年征召的苦力好似比往年流动更大些。”
孟平乐眉头一挑,似是疑惑。
“我记得五月中旬,申明安就发过召集令去征集苦力。往年也就发这么一次,可今年到六月下旬的时候,申明安又签了一张召集令,还是说要苦力。”
说罢杜欣茗也蹙起了眉头:“而且今年给的赏银也特别多,申明安说是皇上下发了不少赈灾款来。”
“若是说今年水灾更甚往年,还说得过去。但若真是补过了堤坝,如何水还能淹了这么都村庄?”孟平乐眉头紧锁,不解道。
杜欣茗闻言却是大惊:“怎的会淹了好些村庄?”
孟平乐一时不知杜欣茗是真的不知广陵城外的情景,还是对申明安过度相信,她斟酌了一下:“我先前与你说,三殿下与我一路从京都来,遇到了好些流民?”
杜欣茗点点头,有些不解:“但年年有水患的时候都有好些流民。广陵每年都竭力帮助受灾百姓重置,但总有些人顾不上,便成了流民。”
“那应也到不了每日见着好几队。”孟平乐这才明白,杜欣茗是真的不知外面的惨状,她便将事情细细与杜欣茗道来:“且少说十几人,多起来甚至有上百人。广陵城外,就围了不下千人。”
“不然为何申明安要关了城门,不让出也不让进?”
杜欣茗还没等孟平乐说完,便气急站起,小小的身子不比孟平乐高多少,却颇有气势地怒拍了一下桌子:“申明安只与我说,在他之前的所有知府,每每到了这个时候,都是大关城门,以免dòng • luàn扰了城内百姓。”
说着她气得来回踱步:“他竟然拦了这么些百姓,还不好生安置,这将百姓安危置于何处?置于何处?”
孟平乐看着杜欣茗气鼓鼓的样子,无端觉得她此刻颇像一只鼓起腮帮的青蛙,又觉得这个想法有些不妥,轻咳了一声:“他便没和你说些别的?”
“说些什么,他表面与我客客气气恩爱不疑,但事关申家与朝廷,他断不会随便与我相告。就连他前些日子与太子联系,还是在外喝多了酒,与我炫耀时说漏了嘴。”
杜欣茗忿忿,哼了一声,大约是觉得没什么装模作样的必要,索性干脆道。
“他可与你说,是如何与太子联系上的?”孟平乐突然觉得眼前的迷雾散了些,仿佛就要触到那躲在深处的真相。
申明安的父亲申怀义身为前太子太傅,尽管已经退隐朝堂许多年,但身为曾经的言官之首,在当下朝中其实还是非常有威信力。
杜欣茗刚嫁进申家时,只觉申家虽貌似家风清明,但与她自幼长大的沈家相比,总有些道不上的奇怪之处。杜欣茗想了许久也未曾想明白,便权当是换了环境不习惯才有了这般感觉。
但当申明安被派去凉山镇守边关时,杜欣茗便想起为何她总觉得申家不对。按理来说,武将第一次被派往边塞,应是要派向战乱之处,就像沈兆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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