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临行前夕(2/4)

两人面对面互相看着,直到马车缓缓前进,离开何府快一条街了才有人说话。

是何鹭晚提的问:“殿下一身的伤,怎么大晚上跑出来吹风?淮章说您能下地了吗?”

殷封阑冷笑着拒不回答:“你今天真能给本王长脸。”

“殿下谬赞了。”

看着何鹭晚这宠辱不惊的没事儿人模样,殷封阑心头就一阵窝火。

他呼吸一乱,眼见着是又要咳得撕心裂肺,何鹭晚赶紧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算是安抚安抚他。

何鹭晚说:“我来之前确实是没安好心,跟何府赌气也在跟你赌气,这样不对,我反省。但是来了之后我发现真没白来一趟,我还是低估了权贵云集的场合能带来的信息量,何乾那儿我也套了不少话出来,就当我将功折罪了吧。你身体为重,别生气了。”

什么话都叫她说了,殷封阑还能说什么,一口闷气就这么咽下,看她的眼神越发不善。

何鹭晚视若无睹:“说正经的,这两天有没有办法让我见见伏升?我有重要的情况需要跟他当面汇报。”

殷封阑想都没想就说:“不行。”见何鹭晚犹疑着皱眉思考起来,鬼使神差地解释了一句:“见面太频繁容易露出破绽,我和阙王兄有时数月也不会直接联系一次。你若有什么话要说,写下来,我想办法帮你交到他手上。”

“写啊……”何鹭晚想起自己那手字就心虚,遂小声嘟囔:“写下来白纸黑字都是实证,才不安全呢。”

“若是连封信都能让不该看的人看去,这嫡也不用夺了。”

这话在理,何鹭晚放下心来。

到阑王府之前两人都没再交流。

他们一前一后下了马车,进了大门何鹭晚就头也不回地往琳荷苑走。

刚进琳荷苑,不等风谣和苏朵帮她安置下来,何鹭晚就上上下下检查了所有角落,可是哪儿都没有年亥说的信。

何鹭晚瞧着天色已经很晚了,怎么也要接近子时了,这会儿还没送只怕不是时候未到,而是被人捷足先登了。

殷封阑有着最大的嫌疑,只是何鹭晚想不通他究竟为什么不让自己和年亥学变装。

左右都要给伏升书信一封,何鹭晚回屋整理了一下今日记下的所有情况,乘着夜色在灯下奋笔疾书起来。

从太子与逯家微妙的离心、何乾的野心到兴禄钱庄正在密谋的计划,何鹭晚尽可能清楚详细地写下来。

这一写就是十多张纸,写了半个时辰何鹭晚犹不自知。好不容易写完了,她又反复查了好几遍,确认没有记错、写错的地方,这才舒了口气,对着剩下的半页白纸发呆。

纠结了一下,何鹭晚决定隐晦地告上殷封阑一状,把她听年亥说会有通知却没有收到的实情写了下来。

如此,无论是没送到还是被藏起来了,伏升都好另做安排。

“风谣!”何鹭晚一边把信装入信封中,一边下意识喊了一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